而就在沈閒向前的運動中,末沫的右刀竟又到了!
本身她是個左撇子,右手上的勁力便要弱些,但不知為何,這番對上沈閒化作手刀的右臂,威力竟然強橫了數倍不止,雖未如左刀那般斬破沈閒護體鬥氣、破開他皮肉,卻也震得他整個手臂發麻,不自覺抽了回來!
沈閒暗自咬牙堅持,左右雙手齊齊失利,這才使得身法繞了開來。
“原來她口中所說‘所有招數都提升一個層次’是這麼一回事!”沈閒在退開剎那,竟不去關心自己的傷情,反倒在腦中分析起末沫之前的那番話來!
“她本是個左撇子,習慣左手使力,可因為那‘左右開弓’之術,她也貫通右手!只是這右手並非她慣用一側,所以即便使用招數,也會因頭腦、神識限制,有些不太靈便,甚至可說有幾分怪異、生硬!可她一旦換用左手,這身體就一下進入習慣的狀態,周身便就協調起來,再用上右手以及那左右開弓之術,就會進入那相互交融、相互配合的境界,這才使得以往單以右手不可運轉的身體力量釋放出來,那潛藏在她體內的武學奧義、內功潛能才一一掙脫束縛!”
沈閒長出一口氣,仍然暗中以鬥氣恢復傷勢。他細細揣摩方才與末沫交手的瞬間,再次心說:“她左刀力量奇大,也許並非是她本身練就,而是一種極為精妙的武學招法!那看似簡單的一刀,恐怕在斬來的瞬間,已然包含了不下十次的攻擊!一瞬間釋放出數十次的攻擊,這種武學,當可稱作‘絕世武學’了!”
想到此處,沈閒不由得有些洩氣,於心說道:“她有兩把靈器作為倚仗,能使得風火‘陰陽’之力,又有那‘一回數擊’的精妙武學,且左右開弓之術練就得極為熟悉,更何況在境界上還實打實高出我一層,這樣的對手,我有可能贏嗎?”
他這剛想嘆氣,夢家祠堂中,先前指點過他的那人似感應到了什麼,忽地再次開口。
聽那人說道:“小兄弟,你能以武師境界,憑一身玄妙神通與那位魔女單打獨鬥這麼久,足可以名列‘神武武學奇人’的行列了!眼下你雖不敵,並非是所學不夠精妙,亦或招式存有破綻,只是沒有趁手的兵器加以輔佐罷了!你若看得上眼,便拿我夢家這一雙長劍來試試吧!”
那人話音剛落,末沫恰也聽得,正打算出手攔截、不讓沈閒得兵器輔助,可她還未來得及動,那夢家祠堂大門一開,從中“嗖嗖”飛出兩道奇光,不偏不倚恰落在沈閒腳邊,且發出幽幽晃劍之聲,旋即那大門似自主緊閉,一開一閉,也不過一個呼吸功夫!
沈閒瞄向那祠堂,驚訝過後才目落腳邊之物,藉著房中燈火和天上月色,這才看清楚這一雙長劍的模樣!
一把四指寬,劍身厚實,恐最實處得有一指厚,且以劍脊為界,著黑白兩色,似分割陰陽。
另一把卻只兩指寬,細瘦而嬌,恐為女子所用,與那寬劍一般,同為黑白分色。
雙劍還有別致之處,便在劍託銜接劍身的部位,鑲有一顆嬰兒拳頭大小的透明晶珠,沈閒從未見過,不知其僅是某種樣式還是別有妙用!
他這方漸漸將兩把長劍拾起,分別握在雙手,那方祠堂中便又響起那人的聲音:“這雙劍本是一套雌雄劍,名為‘醉死夢生’,雄者稱‘生死’、雌者曰‘醉夢’,雙劍配合,不僅有玄奧奇妙,更有切割陰陽昏曉之兇厲!”
那聲音說到這裡,忽地頓了頓,然後才又說道:“小兄弟雖已然悟到那‘左右開弓之術’,又有此雙劍相助,但身姿剛硬難折,恐武功基礎以‘硬氣’為主,所使刀法均以剛猛為道,哪怕方才一時使得玄妙劍術,但也剛中取直、卻無‘竹’之柔韌!而且這一套雌雄兵器乃是長劍,你若再用刀法,未免有些失巧,這樣吧,我且暫時口傳你一套劍招,你便以左右開弓之術,使得雙劍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