蟬眉尖的指尖一滯,蕭墨翎低頭凝重的盯著她的睡顏命令道,“無論用什麼方法都要把他給本王請來!”
“是!太子殿下那裡傳話說名單上那些大臣都已經到了。”
蕭墨翎稍稍側了個身子倚在車壁上,冷峻邪魅的眼角輕佻出一個狷狂的笑紋,這群老狐狸等一下不知道會是什麼表情,還真是期待啊。
如今門庭清冷的太子府今日更是冷肅非常,守門的侍衛個個怒目冷視著前方,像一座威懾力十足的人形冰雕。但是相反的太子府的後面卻又是另外一番光景,陸陸續續的有穿著寬大斗篷的人鬼鬼祟祟的從後門進入太子府,氣氛詭異非常,好似壓抑陰沉的天空一般。
而此時大廳裡落座著十幾個中年男子,皆是繃著一張胡無表情的面孔,少時後排一點的一個男子忍不住端起桌上的茶盞呷了一口清茶,卻因為手腕抖得太過厲害而不小心摔碎了茶盞,瓷片在地面上破碎出清脆刺耳的聲音,嚇得前排的一個男子直接從椅子上滑了下去。
“張大人若是嫌棄本太子府上的茶不合胃口,也犯不著摔杯子嚇壞了秦尚書吧。”一道不慍不火的聲線穿透打聽落在坐上人的心頭,大家齊齊轉眸瞧去,只見蕭墨凰一襲淡黃色的紋繡長袍負手站在門口,明明在笑卻讓人不由打了個寒顫。
“臣等參見太子殿下!”原來再做的都是朝中重臣,有剛直不阿、堅守大義的忠臣也有早就投靠了韋晴的無膽鼠輩,他們都是收到了蕭墨凰的帖子才聚集在太子府的,心裡都暗暗揣測著太子今天叫他們來的意思。
蕭墨凰看著戰戰兢兢落座的朝臣,鄙夷嘲諷的挑唇一笑,幾步款款走到主位,“今日叫大家來是有兩件事情要通知諸位,第一件事是關於二弟,也就是翎厥王爺的。”
一聽事關蕭墨翎大家都交頭接耳的討論起來,有一個大著膽子拱手道,“臣冒昧的問一句太子殿下在帖子中提到的翎王爺痊癒了是什麼意思?”
“這個問題,我想張大人您該清楚的很吧,不知道你願不願意給鄭大人解釋解釋?”蕭墨凰狡黠的睨了一眼那個剛剛摔了茶杯的男子,一出口就把那張大人剛剛擦去的汗又嚇了出來。
“太子殿下的微臣。。。。。。微臣聽的不甚明白,還望殿下明示。”那張大人摸了摸額上的汗,強自鎮定的答道,閃爍不定的眼神卻不敢對上蕭墨凰的。
“不甚明白?!”一道戲謔冷肅的嘲諷聲引得眾人向門外一看,只見蕭墨翎整個人逆著光站在那裡,周身都被寒氣籠罩著,他向前踏了一步,沉聲喝道,“那見了本王你明不明白!”
“王,王爺!”那張大人臉色一瞬死灰一般蒼白,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王爺恕罪,饒命啊!”
那個女人明明說他不可能醒過來了,明明說了緣絲蠱無解他才敢和她合作的,怎麼會,蕭墨翎怎麼會清醒的站在他面前,以蕭墨翎往常的行事作風,他。。。。。。
第三十章 我是送禮的
蕭墨翎冷哼一聲,抬眼睨了大廳一週,七八個大臣心魂一顫,湛湛的跌坐在地,然後又連滾帶爬的跪成了一排,而這些人都是暗中投靠了韋晴的一支。短短一截距離,蕭墨翎走的極慢,幾乎每走到一個大臣跟前就有意無意的頓一下,更是讓那些心絃緊繃的大臣大氣也不敢出一下。
一直到蕭墨翎走到蕭墨凰下首坐定,好像經歷了幾百年那麼久,他懶懶的倚在椅背中支著下巴冷言道,“張大人不妨說說本王憑什麼繞過你這條賤命!”
“王爺!”那張大人哀嚎一聲,呈五體投地狀跪爬在地,“老臣一時糊塗受了那妖女的脅迫才會犯下大錯啊,王爺!老臣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明知韋晴那妖女給王爺下毒控制了王爺的心智卻無力阻止啊!請王爺恕罪啊!”
“哼!不知,無力阻止?”蕭墨翎嘲諷的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