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少年被吊在機器上,看起來奄奄一息,沒有了意識,被強迫支撐著整個身體的雙手手腕已經青紫了一圈。
所幸她除了學法醫學還學了臨床醫學。沐如嵐給兩人看了看,然後打了一針強效藥,給他們的傷口清理消毒上藥,用棉花沾著酒精給他們擦身體降溫,好在她帶來的藥夠多,兩人也不再發出痛苦虛弱的喘息聲了。
外面的人都在忙自己的,大概都已經忘了這裡面還有一個醫生了。
沐如嵐搞定好一切,打量了下四周,只看到一扇歐式窗,屋子內空蕩蕩的,連把椅子都沒有,她又轉向綁著沐如森和沐如霖的兩個機器,然後這讓她想起了之前剛到京城時的那個叫懷爾德的變態血腥攝影師,當時蘇北邵似乎也是被禁錮在類似於這種功能的機器上,不過很明顯沐如森和沐如霖這一種是改良版的。
原來和教會是一夥兒的嗎?
沐如嵐研究著該怎麼把沐如森和沐如霖從機器上弄出來,銬住兩人手腕的是一塊圓形的黑色鐵銬,又厚又大個,外面還有尖尖的刺,有一個鑰匙孔。
本來沐如森和沐如霖就比沐如嵐高,這會兒雙手伸直往上,沐如嵐踮起腳尖都碰不到鐵銬,又沒有椅子,更何況她還沒有鑰匙,而且她進來這裡有一段時間了,她擔心漢斯會很快回來,到時候她要離開都會有點困難。
就在此時,房門被推開了。
沐如嵐站在原地,側頭,看到秦冷月臉色不是很好看的站在門口,“醫生,我身子有點不舒服,可不可以幫我看看?”在教會的地盤上,秦冷月哪裡敢囂張自大?萬一被做掉了怎麼辦?
沐如嵐看著秦冷月,唇角似有若無的勾了一下,下一秒依舊冷淡的彷彿不喜與人交談的油膩膩的老處女,她道:“這兩位病人有點嚴重,我需要給他們降體溫,你在外面搬把椅子進來這邊坐吧,我一邊守著他們一邊給你看看。”
秦冷月不疑有他,連忙走出去搬了把椅子進屋裡。
“把門關上。”沐如嵐看了眼她沒關上的門。
秦冷月聽話的關上門,拿著椅子慢慢的走了過去。
“醫生,我覺得頭有點暈,好像發燒了。”秦冷月搬著椅子坐在沐如嵐面前說道,雖然不是非常暈,但是這種感覺還是很不舒服的,而且她擔心肚子裡的孩子。
這次白帝國和教會的戰爭不知道最後將誰贏誰輸,但是為了以防萬一,她要留下這個孩子,萬一白帝國勝了呢?那麼到時候她把孩子生下來,好好的撫養,幾年後她帶著孩子出現,她就不信白莫離能把已經長大的他的孩子殺掉!他一定會把孩子接回去的,就算不要她這個母親又如何?沒關係,那個孩子不會不管她的,她照樣能靠著孩子過上好日子!
沐如嵐戴著綠色的口罩,蹲下身從藥籃裡拿出針管和藥劑,“我先給你打一針。”
秦冷月看著她手上的針管,有點奇怪的問道:“不、不用先給我看一看嗎?那個,我是孕婦,用藥不是得很小心嗎?”沒有量體溫也沒有看看她的口舌什麼的,就打針?
“我是醫生還是你是醫生?”冷淡的嗓音顯得有些不耐煩,抓過秦冷月的手,“把袖子拉上去。”
秦冷月覺得奇怪,但是卻又不知道哪裡奇怪,乖乖聽話的把袖子拉了上去,她看到前面的醫生彎下腰來,先用藥擦了擦她內手肘,然後銀白色的針尖刺破她的肌膚和血管,液體緩緩的打進了她的血管中……
這距離是那麼近,近得秦冷月看到前面的人厚厚的粉底,還有鏡片後面無論如何偽裝都掩蓋不了它的美麗的眼眸,一雙讓她根本沒辦法忘記的眼眸。
秦冷月背脊僵硬冰冷,她看到那鏡片下的眼睛在看著她,幽深詭異,如同一隻無形的鬼手悄悄扼住了她的咽喉,她明明想要大叫,告訴外面的人沐如嵐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