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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一天,全員叫苦連天。一堆嬌生慣養的嬌小孩,忽然間遭受這麼大的磨礪,心理生理一時半會兒也接受不了。

軍訓第二天,全員磨嘰埋怨。面對鐵面無私的教官,眾人在心裡腹誹了千八百遍,最後仍屈服在教官的淫威之下。

軍訓第五天,全員難得沉默。漸漸的習慣了這種在烈日當空下受虐的感覺,以致累到已經無力回擊。

軍訓第十天,眾人的軍姿愈發筆挺有形。他們不再抗拒,甚至很好的融洽其中,把它當成一項任務,感受身為軍人的使命與責任。

軍訓最後一天,成果檢閱。眾人不負眾望,沒有在檢閱場上出現任何差錯和紕漏。在他們舒緩了口氣後,又隱隱感覺到悵然若失。似乎軍訓過後,變了什麼。至於變得最明顯的,則是受訓的新生都黑了一圈,不論男女。唯有齊雪真和塗抹名貴防曬霜的寧罄,前者是天生麗質,面板不會曬黑。後者是面板容易在暴烈豔陽下變成烤黑豬,只能使用各類名貴的護膚品保養品。

受訓的眾人,猶以女生居多,對齊雪真的面板羨慕又嫉妒。沒有哪個女人不愛美,不愛美的都是懶女人。愛美是女人的天性,即使有人長的其貌不揚。齊雪真對這些毫不關注,她只是在回想著二十一號那晚的演唱會。

——回憶分割線——

九月二十一號,白琤第二場演唱會開辦的日期。並且也是H大新生軍訓進行中的日子。好在齊雪真和寧罄從入學開始便申請了外宿,晚上則空出了許多時間。在演唱會即將來臨之際,她以高價夠了兩張內場vip的票。這是最接近舞臺中央的位置,就意味著最接近白琤。

當天下午,軍訓結束後,齊雪真拉著寧罄以最快速度飛奔回了公寓。洗澡換衣,一切搞定後便往演唱會的體育場趕去。等她們抵達時,正好五點四十五分。檢票入場後,齊雪真忽然有些心悸。演唱會的歌曲沒有換,還是和在A市時一樣。齊雪真此次前來,並不是為了聆聽他的歌聲,而是她想見他一面。告訴他,她想他了。

白琤一襲白衣白褲,舞臺中央擺放著一架鋼琴。他的鋼琴彈的極其出色,音符在他指尖跳動,似是被他賦予了靈魂。他眉目依舊,笑意暖暖。他坐下時,目光往場內粗略掃射一番,眼尖的看到了坐在VIP位置上的齊雪真。她披著墨黑順滑的長髮,一襲白色露肩長裙,雪白的肌膚在昏暗燈光裡清晰可見。他對她的打扮,微微蹙起了眉。在他印象裡,十七歲的女孩兒不應當作這麼成熟的打扮。她還是個未成年的孩子。

齊雪真脂粉未施,白裡透紅的臉龐掛著淺淡笑容。她似乎能感覺到白琤投來的目光,與他在暗影沉浮的半空中凝眸相望。她覺得白琤在看她,毫無疑問的覺得。即使白琤沒有在看她,她也會自欺欺人的以為白琤在看她。她的眸中只倒映著他的容顏身姿,認真而執著。眸中深情似春花綻放,溫柔繾綣。她任由它一瓣一瓣的張開,最後以驚豔到奪人心神的姿態完全盛開。她以心血餵養,最後開成了泣血妖冶的花。花開不敗,這是她的情,她的愛。

白琤被她眸中的深情所惑,心跳微窒。他微微一笑,笑容似是演練千百遍,以笑應萬變。無論悲喜,無論驚惶,都不可令人察覺。他回神,不再看她。他想,齊雪真還是太年輕。但正因為年輕,那種愛才最為純粹。黑的純粹,白的純淨。

演唱會安可之際,已經十點半。抵不過粉絲的熱情,白琤只好彈起了鋼琴,歌聲輕輕從他口中飄揚而出。他唱的是一首非常經典的歌曲——《月亮代表我的心》。白琤的嗓音有些柔,歌聲裡飄飛著濃情蜜意,直搗人心最柔軟的地方。

齊雪真心裡最柔軟的地方,是她對白琤的情。她怔怔凝視著舞臺中央的白琤,真想不顧一切的衝上臺,然後撲進他的懷中,聆聽他的心跳聲,想要從那裡找尋真心。

演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