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諭鈞周國公周大人啊。”僕從忙跟上前去,說道。
周諭鈞!
周國公!
那就是輔佐宇文泰的那個周大人,或者說宇文泰能有今天。那個周國公是功不可沒,容綰只知道是個很厲害的人,要具體說那個周諭鈞做了什麼,她也說不出來,只知道是和宇文泰走的很近的一個人。
“府裡沒有別的大夫嗎?”容綰問道,她還被關著,楊孜墨會這樣輕易放她出去嗎啊?
“都去叫了,太醫,和潼關最好的大夫都來過,都束手無策,所以少主這才喊小人幾個來請女官大人過去的!”僕從繼續說道。
原來如此!
竟然都醫不好?這周諭鈞大人是得了什麼病呢?
“去給我找個藥箱來,還有將之前你們從我這裡沒收走的銀針囊給我拿來!”容綰說道。
“是是。”一個僕從答應著然後小跑著先行出去給容綰拿銀針囊和藥箱去了。
容綰隨後才出了牢房。因為幾乎有半個月沒有出牢房,這會兒出了牢房,強光照過來。她竟然有些受不住那光亮,那光亮刺得她的眼睛眯了眯,又走出好幾步,她才覺得好些了。
楊府的院子中,僕從和婢女都神色緊張的四處走動,神色凝重。包括給她帶路的僕從婢女也一樣,看樣子那個周諭鈞大人很是重要了。
容綰也不由得將心給提了起來,她快步跟著婢女穿過長廊。約莫一刻鐘才走到前庭的大堂。
楊孜墨正在大堂左右來回走動,有一排婢女僕從等候吩咐,還有許多大夫在這兒。
僕從領著容綰進去,“少主,女官大人帶來了。”
“綰綰。”楊孜墨一步跨過來,神色也有些凝重。
“什麼也別說了,帶我去看看周國公吧?”容綰說道。
楊孜墨點點頭,然後轉身進入側廳的耳廳中,這裡面也有許多婢女僕從守候,亦有大夫在給床上那位男子看病,那男子面容姣好,約莫三十七八歲的樣子,應該就是周國公周諭鈞周大人了。
周諭鈞臉色不太好,似乎有些不舒服又有些不耐煩,他甩開了那位大夫的手,“走開!”
容綰一愣,這個人出了臉色不太好,不像是有病的啊,連說話的中氣都足的很。
容綰跟著楊孜墨進來,旁邊的一群人就紛紛的讓開道。
周諭鈞就瞧向了楊孜墨,“孜墨你找的都是些什麼人?我不是說讓你將那個醫術很厲害的女大夫找來嗎?”
找她嗎?
容綰詫異的看向了周諭鈞。
“小侄已經將她帶來了。”楊孜墨說著就側過身去,讓開了視線,讓周諭鈞能看到容綰。
楊孜墨一改往日高傲又冷狠的模樣,變成了一個對長輩極其恭敬的小輩。
周諭鈞看向了容綰,他也不知道是看到了什麼,竟是神色呆滯了一刻,但也僅僅是一刻就恢復了自然,然後他笑了,如沐春風,這個人不笑的時候只是面容清俊,五官姣好,笑起來竟然如此好看,
“是你啊。”他說道。
“您見過我?”容綰聽他的語氣,忍不住問道,卻是說完覺得自己越矩了,便抿了抿薄唇。
那周諭鈞瞧著她這模樣,先是一愣,隨後哈哈大笑了起來,“看來你已經忘記我了,之前我在皇宮與你有過一面之緣,不——應該說是我見過你,你沒有見過我,後來在丞相府我也見過你,不過你還是沒有注意過我。”
容綰每次去皇宮,以及丞相府都是恨不得快去快回,最好是不要去的好,哪裡會注意其他,也許是路過的時候被這個周大人看到過,而她沒有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