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門口的人不少。可唯一能被稱作夫人的就是元夫人,元夫人不是第一回來慕容家,所以這會兒又驚慌又疑惑又害怕!
容綰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覺得這個人好像是在叫她,可她一個未出閣的女子,怎麼會是夫人?
容綰抿了抿嘴唇。走了過去。
“綰綰,別過去。”元夫人叫道。
“姑娘快進去。我們攔著他。”婢女急道。
“不礙事。”容綰說了一句,就將腰間的銀針囊給拿了出來。
其餘人見狀。趕緊讓開,幾個護衛便分別的將那個人給捉住。
那個人瞧見容綰拿著銀針過來,不怕,反而更是似乎看見她靠近,更加激動的道,“夫人來了,夫人,夫人!”
容綰皺著眉頭蹲下去,“夫人是誰?”
“夫人——夫人——婉清夫人!”那大漢還是叫著夫人,卻是在最後竟然叫出了一個名字。
容綰的手抖了抖,眼底的震驚還未流露出來,就已經給她掩飾了下去,隨後從容的將銀針扎入這個人的穴道之中,
容綰手上的銀針用到一半的時候,大漢就已經安靜了下來,最後慢慢閉上眼睛暈了過去。
容綰又將銀針一根一根拔出來,“他已經暈過去了,你們知道他住哪裡嗎?”
“知道的。”那小廝說道,“就在城西的西巷蓋瓦房之中。”
“那你們就將他送回去好了,這個人也怪可憐的。”容綰說道。
那小廝趕忙點頭將人抬著走了。
容綰將那些用過的銀針,包好了放進一邊婢女幫她揹著的藥箱之中,打算回去消毒以後可以繼續使用。
又拿了一些新的補充到腰間的銀針囊之中,才說道,“走吧。”
元夫人方才驚嚇過度,這會兒臉色仍舊是有些慘白,趕忙拉著容綰,“這次多虧了綰綰了。”
容綰淡笑。
然後慕容家的小廝就抱歉的道,“嚇到夫人了,一會兒我要去稟告老爺。”
元夫人沒有做聲,顯然是預設了,今兒個來本來就是來幫忙的,這會兒遇到了這樣的事情,她是有些不悅的。
不過她原本以為那個瘋子是在喊她,卻沒想到是另一個人,她好奇的問道,“婉清是誰?”
“小人不知道,這瘋子還是第一次叫這個名字。”小廝回答道。
婉清,是母親的乳名,沒有什麼人知道的,
母親姓程名譽,字婉清,這個乳名大概只有她知道,連繼父楚世勳也不一定能知道。
那個瘋子怎麼會知道呢?難道是和母親有什麼關係的嗎?
而那個瘋子叫母親夫人,像是僕從下屬一類的,
容綰默默想著,就已經到了大堂。
慕容老爺趕緊出來,一臉擦虧的說道,“讓元夫人受驚了。”
顯然已經有小廝給慕容老爺彙報過門口發生的事情了。
元夫人心裡有一絲絲的不悅,但面上只是略微的沉了沉,卻仍舊是笑了笑說道,“無事。”
慕容老爺訕訕一笑,還想要說些抱歉的話。
元老爺已經大方一笑道,“慕容老將軍要真覺得抱歉,就請快些帶我們去給令郎看病吧,這些意外總歸是誰也沒有料到的,不必掛在心上了。”
慕容老爺聞言,頓覺自己矯情,也是哈哈一笑道,“倒是我矯情了,元家老爺元家夫人都不介意——來來來,隨我到後堂去。”
將這一頁翻過去,
慕容老爺的神色就凝重了起來,看樣子是在擔憂兒子的病情。
慕容老爺走著,就回頭看了一眼,“不知道哪位是大夫?”
元老夫人聞言,拉起了容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