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的聲音有些蒼老。我衝到了小山包的後面,看到了一個人,一個清瘦的男子,大約五十多歲的樣子,他見我跑了過來,微笑著望著我,姑娘,沒吵著你吧!”
“我搖了搖頭,問他是誰,他告訴我說他是王福三十多年的朋友了,正好路過江南,專程想來看看王福的。我雖然不知道他是誰,但內心裡我還是對他很感激的,因為他的出現嚇跑了那兩個黑衣人,不管怎麼說也算是救了我一命。我告訴他王福下山有事情去了,可能要一兩天才會回來,他點了點頭,然後問我他能不能進屋子裡坐坐。”
“我當然沒有意見,他看上去很是親切和善,我想他應該不是壞人。就在我們準備進屋的時候,那兩個黑衣人不知道從哪兒又鑽了出來,其中一個指著這個長者說,你不是王福。長者說他自己從來沒有說過他是王福。那黑衣人便警告他別多管閒事,不然會讓他好看。長者並沒有再理會他們,而是微笑著讓我領他進屋。他讓我走在頭裡,自己攔在了我和黑衣人的中間。”
“我能夠感覺得出長者是故意的,他好象有意無意地在保護我。於是我就先進了屋,兩個黑衣人見長者並沒有拿他們當一回事,其中一個提刀就衝上前來,想對長者動手。我並不知道這個長者是什麼人,最重要的,我擔心他不會功夫,刀上讓這兩人傷到了怎麼辦?我遲疑了一下正準備把長者拉開的時候,卻發現因為自己剛才的遲疑再想拉開他已經來不及了!”
“黑衣人的刀已經到了長者的頭頂,作勢就要劈下,這時才見那長者突然一個弓步,左手掌下沉,右手掌上揚震開了黑衣人握著短刀的手,一個肘碰,對,是碰,那黑衣人便後退了幾步。長者的臉上還掛著淡淡地微笑,眼睛望著那個黑衣人!”
聽到這裡,舒逸輕呼:“野馬分鬃?”鎮南方不解地問道:“什麼野馬分鬃啊?”小惠拍了一下他的頭:“笨蛋,‘野馬分鬃’是太極拳的一個招勢。”葉清寒說道:“這個長者看來是個太極高手。”鍾離雁說道:“舒處真是見多識廣,從我的敘說就能夠猜出那長者用的什麼拳術。”舒逸苦笑道:“別拍我馬屁,如果這個招勢我都認不出來,就白混了。”
“黑衣人竟然這樣輕易地就被他擊退了好幾步,也楞住了,另一個黑衣人想上前相助,被他的同伴攔住了,只聽被打退的那人輕喝一聲,走!兩個黑衣人便消失得無影無蹤。長者也不管他們,而是一面咳嗽一面跟著我進了小屋。坐下以後我便開口問長者怎麼稱呼,起先他還不肯說,後來見我很誠懇地感謝他的相救,又報出了自己的家世他才肯告訴我。”
鍾離雁說到這裡,小惠拉住了她的胳膊:“鍾離姐姐,他到底叫什麼?”鍾離雁回答說道:“他說他叫陳克。”鍾離雁說出這個名字,舒逸和小惠的臉上都流露出了驚訝!其他人不知道陳克是何許人,但舒逸和小惠卻是知道的。舒逸笑了:“鍾離姑娘真是好運氣啊!”
沐七兒輕聲問道:“陳克到底是什麼人?”舒逸說道:“陳家溝,陳氏太極拳的宗師級人物。不過他怎麼會到這裡來?”小惠說道:“他為什麼不能到這來,我聽大伯說他已經退休了。”舒逸說道:“這樣看來王福的功夫應該也是他教出來的。”
鍾離雁也有些吃驚,她說道:“我聽說他姓陳,也很自然地想到了陳家溝,但我沒想到他竟然會那麼厲害。我們家主曾經說過,就連他自己都不敢稱為宗師級人物!”舒逸微笑著說道:“那是鍾離老先生過謙了!”鎮南方望著舒逸:“我說老舒,你這話有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