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若嬙現身,盈瑩臉上閃過一陣白,半晌才恢復。
“啊,是你的朋友……是不是和你一起困在山上了?這些天我還很擔心呢,你收到我寄的e…mail了嗎?”
一句話禮貌又客套,卻是硬生生將若嬙的出現瞬間稀化成路人甲。
若嬙可不習慣當軟腳蝦。再說又沒人規定對方溫柔和善,她就不可以欺負人家。
她臉微抬三十度看看那張滿是鬍髭的黝黑臉龐,搞不懂為何這傢伙永遠有女人追著跑。
一個壞念頭泛起,她搶先回話──
“他忙到沒空看,而且計算機都被我佔著上網玩game了。”她對溫柔的長髮美女一笑。
聶磊豈會不知她小腦袋裡的想法,睨了她一眼,不說話。
盈瑩笑得有些尷尬,也被盯得有些不自在,眼神閃爍著,似是不敢直視若嬙的眼。“喔,他一直都要忙畫畫……”
若嬙再打斷美人的猜測,“不,他是忙著玩我……”
聶磊知道她的劣根性,在她吐出更驚人的語句前捂住她的嘴。
若嬙也不推開他的手,細白的手指攀上他的,然後繼續盯著欲言又止的盈瑩。
兩人的動作如此親密,再叨擾下去是自取其辱,盈瑩勉強笑了笑,點點頭,“那你們忙,我先走了……”
看盈瑩走離,聶磊放開若嬙,賞她一顆爆慄。“幹嘛這樣欺負她?”
她下巴朝天瞪他一眼,“幹嘛?心疼?!”
他將她的脖子壓回正常仰度,揉亂她的發。“你說對了。”
可惡的死男人!
她蠻力抓回他,然後不管三七二十一,踮起腳尖往他唇上吻去。
“若嬙……”
很好,叫的是她的名字。
他摟緊她的身子,離不開那他永遠都不想離開的香唇,也管不得此地可能會有人經過,結結實實地響應。
她氣喘吁吁,嬙笑停在頑皮的唇角。
“喂,有監視攝影機。”他放開她後提醒道。
“真的?”她還挺高興的對著鏡頭揮揮手。
他真的事她沒轍,下巴頂在她肩上。“我還要不要在這個鎮上混啊……”
“那好,跟我一起回臺北。”
話才出口,兩人都靜默了片刻。
他將她的亂髮撫順,再夾上夾子,讓她挽住他提了兩個購物籃的手臂。
“走吧,晚了走山路你又要害怕。”
她已經不怕了!她也喜愛這片山林,而且這兒有他……
她鼓鼓頰,氣呼呼的回答,“我不怕山路黑,我比較怕你那輛車的避震器!”討厭的男人!
放開他的手臂,她率先往結帳處去。
他在她身後浪出笑聲。
看著她的背影,他想起七天前在咖啡廳看見玻璃窗外的她。
那時,心中強強弱弱的悸動震得他得咬牙才能平靜。
沒有她的日子……
要怎麼過?
車子還是一路震上山,他還是沿路小心她的額。
“你幾時上網玩game了?”他專心於山路,但還是不忘問她。
若嬙瞪他一眼。她很忙耶,又要拉這個又要握那個以防撞到車頂,他還要問她話?
“騙她的不行嗎?”不曉得女人的可怕。哼!
聶磊歪歪嘴角,覺得好笑。
“別以為我沒看見!你敢笑出聲我就扁你!”她冷聲警告,一張俏臉又淡淡紅了起來。
他果然笑給她聽。
是那種滿足又滿足的笑聲。
“那你要不要順便說說保險套用不慣這個問題?”他問得輕柔。
她瞪他一眼,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