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時,遠方的天空傳來一聲穿透天際的長鳴,那鳥鳴聲很短促,中間夾著連普通人都能聽出來的痛苦不堪。
肥啾聽到這聲音就急了,這是它媽媽的慘叫!它也不怕被白爹罵了,擠到他身邊就唧唧唧的叫,用頭頂著白爹的背要把他往前推。
侍神者們都能聽到那聲調裡傳達的意思,白爹拍了拍肥啾的頭,“你從上面走,我們很快就到!”說完他衝後面的人說,“往北,小心!”便閃身進了樹叢,白爸也緊隨其後。
其他的人看有了方向,全都跟在了白爹白爸的身後。雖然他們的速度沒有他倆快,遠遠的墜著也沒弄丟。
這次眾人一路行進的十分順利,直到走了半個小時候之後,才有人發現他們沒有走回頭路,已經成功的往前踏步了。
徐飛暗暗觀察著周圍的路徑,發現眾人去的方向果然還是昨晚他和大個子被分開的地方。
巴布這段時間每天都跟著哥夫和瓦圖鍛鍊身體,這時候跟著眾人跑了半天,也沒有掉車尾。
等到白爹白爸的腳步停了下來,眼前果然就出現了納古口中的巨大洞口。只不過此時洞口的前方,一隻渾身漆黑的大鳥正被兩條黑鱗巨蟒纏在身上,掙扎著卻又起不來。
肥啾跟眼前的大鳥比起來,確實可以算小了。它一見到自己的媽媽被怪蛇纏著,就激動的想上前,卻被白爹推到了身後。
“我去,你待在這。”這句話是對白爸說的。
“小心。”白爸對白爹點點頭。雌鳥被兩條蛇纏在這兒,一定跟那個白髮祭司脫不了關係,現在只看這蟒蛇,卻不見驅蛇人,讓白爸很不放心。明刀明槍的來,白爸不怕媳婦兒會輸,他就怕這後頭還藏著什麼詭計。
白爹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他要對付的不止這兩條蟒蛇。不過看著自家的大鳥被兩坨食物折磨成這樣,不可能忍得住不動手。
侍神者們看到白爹上前,還是很放心的,倒是大河部落的人有些緊張兮兮的。雖然他們見識過白爹的英姿,不過這麼單槍匹馬的直面兩條望著山高的蟒蛇,他們還是為白爹捏著一把汗。
那兩條黑鱗大蟒只用了半截身子纏著雌鳥的腿脖子,前半段高高的抬起來,豎著兩隻倒三角的巨大頭顱衝著眾人發出“嘶嘶”的警告,鱗片摩擦的“沙沙”聲,讓離得近的幾人聽得都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可惜它們的警告聲對於白爹來說半點作用也沒有,他腳步半點未頓,走動時散出來的頭髮上下翻飛,習慣性揮揮刀。眾人看不到他正面時臉上的表情,不過看那兩條大蟒竟因為白爹的前進而縮了縮,也知道他現在的樣子不怎麼溫柔。
雌鳥也聞到了飼養員和兒砸熟悉的氣息,發出微弱的聲響。
“留口氣歇歇吧,你這麼嚷也沒人相信你是神鳥。”白爹毫不客氣的給奄奄一息的雌鳥會心一擊,讓它的鳥頭徹底垂了下去。
兩條蟒蛇也感覺到來人不好惹,其中一條稍大的放開纏繞的尾巴,嘶著信子朝白爹遊了過來。
眾人見到如小山一樣大的巨蟒壓了下來,紛紛自覺往後退了一段距離,給纏鬥讓出場地。可惜沒等他們明白是怎麼回事,白爹就飛速的踏上黑鱗的背。
那大蟒估計是第一次被人當成了踏板,根本沒反應過來。等它反應過來,扭動著巨大的身子想要再有動作的時候,白爹已經踏到離蛇脖子不到二分之一的地方了。
徐飛在底下仰頭看著,就見白爹跟加了特效一樣,一眨眼就到了蟒蛇的頭部。那蟒蛇的脖子都有兩三個白爹那麼粗,可還沒等蟒蛇把人甩下來,白爹那把泛著黑色金屬光澤的烏骨刀,乾脆的從後面狠狠一砍,徐飛就聽到了骨頭斷裂的“咔咔”聲。
一顆巨大的頭顱帶著熱血就這麼從三四米高的空中摔了下來,淋了眾人一頭一臉。也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