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霧島好像……不,應該說是霧島很像他,但那種孤傲氣質、能洞穿人的眼神卻是霧島現在所欠缺的。
在洞穿別人的同時不會被對方所看穿,或者說沒有人能夠忍受與阿雷斯對著目光的那種壓迫感,正因為阿雷斯王現在沒有看她,所以她才可以如此觀察阿雷斯吧。
不過霧島似乎是例外,能夠如此地與阿雷斯對峙著。
……
兩年了,阿雷斯他還是老樣子。
這種冷冷的目光就像是他的專利,只有與家人獨處的時候,他的眼光中才有溫柔。
曾經,我也是他的家人之一吧?
阿雷斯,你到底在想些什麼?
我對你來說,到底算是什麼樣的存在?
……
時間一點一點地流逝,阿雷斯與霧島都沒有動,兩人的目光仍然對峙著,沒有任何情緒的波動,雙方都只是冷冷地看著對方。
好像過了許久,久到海雅感到腿都有點酸了,阿雷斯的眼中忽然閃過一絲笑意。
只是短短的一瞬,短到霧島認為自己是眼睛花了。
“霧島,最近好嗎?”阿雷斯坐正身體,開口打破安靜的氣氛。
霧島覺得自己的耳朵也開始幻聽了,阿雷斯的聲音雖然沒達到溫柔的地步,但卻絕對沒有冷硬的感覺,與霧島心裡以為的見面情形相差實在太遠。
就在這短暫的一刻,霧島覺得他和阿雷斯的距離變近了,似乎比以前更接近了,而在他的心中,似乎有某些真相劃過,但當他想要抓住時卻早沒有了痕跡。
“回阿雷斯王,我最近很好,現在效忠於奇斯卡魯起義軍。”霧島單膝下跪,回答阿雷斯的話,一個標準的騎士禮。
大主教在心中舒了一口氣,他還真怕兩個人真的在宮殿裡打起來。
看著半跪在面前的霧島,阿雷斯真切地感受到他身上與以前不一樣的感覺,兩年的時間,霧島確實學到了從前數十年中絕對學不到的東西。
“那,你來到基斯尼爾有什麼事?”淡漠的聲音透出公事化的詞令。
“阿爾弗列特公子要在奇斯卡魯建立共和國,我正是做為特使來到這裡請求聖殿的支援。”公事化的語調,霧島不比阿雷斯差。
這兩個人還不是普通的像,海雅心中如此想著。
阿雷斯的眉頭明顯地皺了起來,他看向大主教,大主教搖搖頭,表示自己也是剛聽到。
“關於這件事,需要阿爾弗列特公子親自跟我談,你可以如實轉告。”阿雷斯看著霧島淡淡地道。
霧島心中一冷,初時的感覺都消失殆盡,那一天的回憶如同潮水般湧入他的腦海,冰冷的氣息迅速地從他的身體上散發出來。
這句話在霧島聽來就時否定的意思,表示阿雷斯再一次對他的否定。
其實如果這個時候閃光在的話,就會聽出這件事還有戲,畢竟阿雷斯並沒有一口就否決,只是要求阿爾弗列特親自和他談。
如果霧島靜下心的話也可以想到(這點在之後被證實),但現在他的心情卻因為與阿雷斯特殊的關係而波盪不定,所以失去了正確判斷的能力。
感受到霧島身上的寒氣,阿雷斯的眼光也瞬時變冷。
“說的也是,這種事情還是由阿爾弗列特公子親自來比較好。”看到兩人陷入僵局,大主教連忙插進來打圓場。
“……”感覺到大主教的擔心,霧島慢慢收斂起了張揚的氣息,緩緩抬起頭來,“我會向阿爾弗列特公子如實轉告的……”他似乎還想說什麼,但話在嘴邊轉了幾轉,還是沒有說出來。
阿雷斯只是看著霧島,高深莫測的眼神看不出他在想些什麼。
“……那我就先告退了……”霧島行了個禮,轉身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