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他一個飛身箭步,斗轉星移,刷地亮開了架勢,席間眾女子這才滿堂喝彩。
只見那少年舞劍身似蛟龍,寒光飛旋,時而舒緩柔軟,時而劈刺剛硬。這簡直是一場力量和美的盛宴,袁園心中驚歎起來:東滿果然還是值得期待的,光是這少年的劍舞就已經是最超值的收穫了。關於王位之事的陰霾,也被這美男的劍氣掃得無影無蹤了。
正當大家都沉浸在這表演中時,忽聽霍然一聲,劍鼓俱靜。那少年已然飛身跪在袁園的桌前,收劍抬頭,清朗笑道“恭祝琪小姐萬事如意,百尺竿頭。”
袁園驚訝地險些時候打爛酒杯,望著舞劍少年黑亮的肌膚,明朗的笑容,輪廓有形的俊臉,心中瞬間亂了分寸,就像被人掏光了所有,空空如也。她只是呆待著盯著他,良久說不出一句話。因為,因為他和駱陽,竟然如此相像。
“琪妹,還不快點打賞。”劉暢見琪磷這樣直勾勾盯著人家看,以為是她看上了這少年。過了半天見琪磷不出聲,就忍不住提醒道。
“對!對!”袁園這才回過神來,心中不停告誡自己不要心慌慌,他不是駱陽,他不是駱陽;結巴道:“打……打賞……打什麼賞啊?”她摸遍周身,發現自己身上除了李佳陽送她的玉佩和駱陽的同心鎖,就沒有任何值錢的東西了呀!
“你就隨便賞點什麼唄,”閆姬肜半臥在食案前,抬手朝少年扔了一顆葡萄,那葡萄落地滾了幾下,在少年的腳邊止住。
這閆姬肜雖然說是懸壺濟世的良醫,卻改不掉上流貴族看人低一等的習慣,這都是從小就習得的高傲心氣,在場的各位琪磷的同窗怕都是如此。袁園緊鎖眉頭,這樣侮辱人的事情,她做不出來,心中有火卻不好發作,因為還要麻煩閆姬肜替大哥治病。
少年低下了頭,準備撿起那顆葡萄。袁園看著心疼,一著急,就撲了過去先他一步撿起了那顆葡萄,起身送入了自己的口中,嚼了幾口便嚥了下去,笑道:“閆姐姐的葡萄的確好吃,不過拿這葡萄打賞有些小氣,不如就讓妹妹嚐個鮮。”
在場眾人皆是倒吸一口冷氣,琪磷不顧身份體面,竟然為了一個低賤的藝人撿地上的葡萄吃!閆姬肜也被她說來回不上一句話,不免有些尷尬,她臉上微微泛紅,也不好意思再做聲。
那少年驚訝地抬頭望著袁園,卻失去方才的笑容,臉上的神情琢磨不透。他嘴角動了動,欲言又止,卻又低下頭去。
袁園看著他,心道既然都開口說了人家閆姬肜的葡萄小氣,她也不能送什麼蘋果呀西瓜呀!她咬咬牙,為了爭一口氣,一狠心便把李佳陽送她的玉佩掏了出來,道:“你拿這個吧。”心中哀嚎不已:李佳陽啊~李佳陽~我對不起你啊!不過和駱陽那把壞了的同心鎖相比,還是送你的玉佩吧!
“謝琪小姐打賞。”少年雙手接過玉佩,彎著腰退了出去。
望著他慢慢退下的身影,她想要是這娃娃生在新中國多好啊!根正苗紅,前途無量。可惜在這東滿,成了最下等的男藝人,任人作踐!因為這少年和駱陽相似的容貌,讓袁園陡然傷感了起來,為他心疼不已。
“琪妹,你發什麼愣?”劉暢打趣笑道,想琪磷定是看上這小子了,不然怎麼可能捨得下面子去撿葡萄來吃。
“我、我在想回北蕭的事情。”袁園一慌就胡亂回道:“急著趕回國,無奈路途遙遠。”這八竿子打不到的事情,就這樣被她信口拈來當擋箭牌。
“呵呵……”劉暢見她一臉憋急的樣子,就捂嘴笑道:“你慌這個做什麼,我明日便有商船要走水路去北蕭,你搭個順風不過七八日路程。”
袁園暗叫不妙,劉暢這樣送她走水路,她豈不是更快地回到北蕭!可是她還沒有如何做一個王爺的覺悟啊!
見袁園一臉苦不堪言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