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牆角挖不到!”老爺子還在電話那頭咆哮著。
“……可我不想那麼做。”小刀說完,果斷的關了機。
然後,他開始隨手收拾床上的東西。
收起銀行卡,收起便利貼本,收起幾把匕首,最後,他的目光落在床上的那本翠綠色的筆記本上。
薄如綠葉的筆記本上,用俊秀的字跡寫著《那女孩的觀察手雜》。
小刀用溫情脈脈的眼神看了它一會,就象是在看一段從未有過的,純樸溫暖的回憶。
最終,他將它留在了床上,留在了這個可恨的隔音效果零的房間,留在了這個充滿回憶的酒店裡。
“再見了,小女孩。”背上行囊,小刀獨身一人離開了酒店。
等待他的遊輪已經停靠在港口,看到他的身影,船上的人恭敬默立,稱呼他為,閣下。
傳奇的傭兵,未來的黑道教父,此時此刻,將貝雷帽壓低,無奈的嘆了口氣。
“啊啊,真是麻煩。”小刀抱怨的低語,然後,如同孤高之鶴般落在遊輪的甲板上。
“閣下,您的電話。”一個黑衣人恭敬的將手機遞來。
“兒子!你給老子說清楚啊啊啊,我的兒媳婦呢,兒媳婦呢!”手機裡傳來老頭子的咆哮音。
“她不會來了。”小刀接過手機,按在耳畔,無奈的說。
“……老子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老爺子已經出離憤怒了,“最恨別人欺騙我,你想怎麼平息老子的怒火!”
“……”小刀越來越覺得麻煩,隨口道,“雖然沒有兒媳婦,但是有孫媳婦啊。其實,我已經把那把家傳匕首當做定親信物送給她了,不用擔心了,你家的孫子還在孃胎裡就有老婆了,再也不會讓你憂心了。”
“……老子怕自己等不到孫子誕生啊!”老爺子鬱悶的嚎叫聲消失在海岸線的那一頭。
那一天,水天成一線,海上生明月。
酒店內,完全不知道小刀已經離去的兩人,尚在易袖門口徘徊不去。
“我們要守多久?”畢笑憂鬱的看著小草,“我們這樣很像變態你知道麼?明天袖子姐要是出來,發現我躺在她門口……我就……”
“不管。”小草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今天一定要守在這裡,被讓袖子去找那個小刀,不然她會後悔一輩子的!”
“……那她一定要去怎麼辦?袖子姐跟清明老大鬧翻了,現在就小刀一個選擇了啊。”畢笑更鬱悶了,“雖然我也不想袖子姐流入外人田,可是刀爺純爺們,內在條件已經很好了,現在看來外在條件更好啊,袖子姐選他也是情有可原的。”
房間內,易袖將自己裹在毯子裡,默默的抬起頭來,自嘲的一笑。
“不,我不會去的……”她喃喃自語道,“我愛的人,只有清明啊,一直一直……都只愛他。”
☆、最簡單的情書
易袖不知道自己昨天是怎麼睡著的。
今天早上她開啟門的時候,看到畢笑直挺挺的倒了進來。
“……啊,袖子姐。”畢笑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睡眼惺忪的看著她,然後揉揉眼睛,露出貓咪般可愛的微笑,“太好了,你還在這裡啊……”
“袖子啊啊啊!”小草從走廊那頭風馳電掣的跑來,亞麻色的頭髮在空中飛舞,“你沒有去找小刀啊啊啊,太好了!我要告訴清明這個好訊息啊!”
是啊,她為什麼還留在這裡呢?
易袖愣愣的看著他們兩個的笑臉。
“……我得去找小刀了。”易袖喃喃道。
“來不及了!”畢笑指著手上的腕錶說,“都已經九點了啊。”
“……可我必須得走啊。”易袖繼續喃喃道。
“走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