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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受

,所以這種境遇之下,林舒也只有一句話。

“謝謝了!”

但昆吾聽完之後,卻在對戰樹枝藤蔓之際微微分神,並有點不可思議的看著林舒,這個那樣壓抑自的人,開口說話,卻是很不同的麼。

還“求求了”……

這東山周圍的霧,昆吾是沒有去過的,即便族中有人去,也只是照例去摸查東山周圍的情況,誰也沒想過要離開東山,所以進的也不深,足以在第一道關卡“迷路”之下找到回去的路。

不過偶爾也有轉了好幾個月才出去的族人,只是這裡的族群都有一些狼神族的血脈,個把月不吃不喝,也能活。

林舒就不一樣了,林舒三天不喝水就能渴死。

所以當林舒打定主意進到霧中後,大夥都很擔心,昆吾一聽,便也來了,好在,他來的還算及時。

昆吾的眼睛在這片大霧中微微的透著光,依稀能透過霧氣的包裹看到些四周情況。但是方向依舊分辨不出來,他只能憑藉著野獸一樣的直覺,帶著林舒硬闖。

終於,就在林舒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昆吾直接帶著他,猛的深蹲蓄力,而後跳上附近不斷移動的樹幹上,腳下感知著樹幹的往不同方向的力,歪曲又艱澀的奔躍了許久,才終於脫出濃霧。

在昆吾複審衝出濃霧的時刻,林舒呼吸不暢的,倒在了昆吾的懷裡。

他再次死裡逃生,霧匯是一個“活著”山林,危險至極又詭異至極。

林舒在這樣的健軀與臂膀之間,忽然就相信了阿勒曾說過的那些關於東山的神話故事。

他漸漸相信,這男人或是個神明的後代。

等昆吾抱著林舒從霧中“飛”出來的時候,出口早就不是他們進去的遠處了,而是不知為何的連線著一處山洞。

洞中乾燥,呼嘯著的風從洞口的另一邊傳來,昆吾只在洞口佇立了片刻,就他這大步,往裡頭走去。

洞中有些陰涼,林舒在昆吾的肩膀中搖搖晃晃的,於是也慢慢醒了過來。

他渾身都是軟的,於是就只能靠在昆吾的身上,眼睛四處打量山洞。

山洞裡並沒有太多光源,林舒的眼睛適應了半天,才能稍微看到些東西,洞穴的石壁上雕刻著精美的圖案,他說不上來這是些什麼,只覺得從心底裡湧上一股崇高的敬意,又一種想俯身而跪的衝動。

而且林舒看久了,就覺得頭暈目眩,有點想吐。

就在這時候,男人卻一抬手,一隻大手就把林舒的眼睛給擋住了,不但擋住了眼睛,臉林舒的整張臉,也只能看到一小點下巴。

林舒被這樣與洞穴的牆壁隔離開後,倒是漸漸好了。

緩了一會兒,林舒怕人家覺得麻煩,就伸手輕輕推了推昆吾的手臂,那意思是他下來自己走一段路也沒事。昆吾卻沒鬆手,他只敲了敲巖壁,而後手握著林舒的手,往牆壁上摸。

林舒很震驚,這洞穴的牆壁很熱。但可能是洞穴通風的關係,熱氣倒是沒那麼多,人也可以忍受。

他自己原來腳上的那隻皮鞋早就扔掉了,取而代之的是之後在村寨中大夥送給他的布鞋,鞋底不知道是什麼材質,還挺結實,只是腳下岩石上面的溫度過高,鞋底就有些融化了。

於是在山洞中,無處下腳的林舒就只能被昆吾抱著,慢慢往前走。

洞穴又不太高,林舒怕被磕到頭,就只能把腦袋搭在男人的肩膀上。

兩人都靜默無言,狹窄的洞穴中,只有兩人的心跳聲。

洞穴中還有很多的岔道,昆吾也不選,悶頭就是走,把一切都交給本能。

然後,在天黑的時刻,兩人終於從洞穴中探了出來。

清風徐來,林舒一抬頭,天上那道璀璨的星河,斜斜的傾瀉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