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願意
守一輩子的活寡麼?”
奚玉瑾柳眉一豎,說道:“老前輩,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這話我不要聽!”
老叫化笑道:“我是為你的好,你聽聽又有何妨?我有一個徒弟,是當朝宰相韓相國的
二公子——”
奚玉瑾沉聲說道:“老前輩,我落在你的手裡,你要將我怎樣擺佈,我是無法抵抗的。
但我要尋死,只怕你也難奈我何!最少我還有自斷經脈之能!”
老叫化怔了一怔,說道:“想不到你倒是一位烈女,好,好,老叫化答應過你,決不將
你難為的,你不願意,那也就算了。不過,請你怨我多嘴,你這掛名的丈夫實在配不上你,
我那徒兒人品雖不怎麼好,卻也不算比他更差,家世武功,可是樣樣在他之上!待你心情平
靜的時候,你仔細想想我的話吧。”
奚玉瑾不待他說完,拂袖便走,冷冷說道:“多謝老前輩答應不難為我,沒什麼事,少
陪了!”
回到柴房,只見辛龍生坐在柴堆上,嘴角掛著冷笑,正看著她。
奚玉瑾有點奇怪,說道:“你怎麼又起來了,今天是不是覺得好了點兒?”
原來辛龍生那天喝過了老叫化的藥酒之後,雖然免掉了一場大病,精神仍很委靡。昨天
他急於恢復功力,試行運氣,結果卻惹來了渾身疼痛,從昨晚午夜起他就是一直躺著的。
辛龍生對奚玉瑾的問好,竟似聽而不聞,冷冷說道:“天上跌下來的榮華富貴,你怎麼
不要?”
奚玉瑾不禁氣往上衝,說道:“我在你的心目中竟是貪圖富貴的人嗎?你老是這樣猜疑
我,夫妻還如何能夠相處下去。現在你是在患難之中,我不能丟下你不管,待你這場災難過
後,你不趕我,我也要走了!”
辛龍生見她動了怒,這才賠笑道:“不是我易起猜疑,實是我自慚形穢,心情鬱悶,不
覺就口不擇言了。那人是相府公子,武功人品都比我好。我也覺得我這個‘掛名的丈夫’實
在配不上你。”
奚玉瑾道:“這是那老叫化說的,可不是我說的!你既然這樣用心偷聽,總應該聽見我
是怎樣罵他的吧?哼,你心情鬱悶,也不該這樣口不擇言!”
辛龍生賠笑道:“我已經向你道歉了,你就莫怪我吧。咱們說正經的事兒,那老叫化是
不是說要把我的姑姑請來。”
奚玉瑾道:“是呀,不過,聽他的口氣,他似乎和你的姑姑是結有樑子的呢!”
辛龍生道:“只要姑姑來了,咱們就不怕了。”
奚玉瑾道:“這老叫化的武功非同小可,我倒有點害怕,你的姑姑未必就能勝得過他。”
辛龍生道:“不會的,我的姑姑不但是劍法的奇詭天下無敵,她還擅長毒功,使毒的功
夫,當今之世,只怕也沒有誰人比得上她。”
話雖如此,在他的心裡可著實有點害怕,姑姑未必打得贏的。因此沉吟半晌,就接著說
道:“姑姑不知什麼時候來,如果在她來的時候,我的功力已經恢復,那就可以助她一臂之
力了。最不濟咱們也可以有機會逃跑,免至成為她的累贅。”
奚玉瑾道:“能夠早點恢復功力當然是好,不過那老叫化的點穴手法不知是什麼路道,
你已經試過一次了,我只怕欲速則不達,若再強行運氣,萬一遭受走火入魔之險,如何是
好?”
辛龍生道:“我還有一門功夫可以試試,但只有一樣疑難之處,尚未能夠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