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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不過,倘若我一開始就知道你的爹爹是一個什麼黑風島的大魔頭,恐怕我也不會和你結交了。”宮錦雲接著說道:“我是在東海的黑風島長大的,海島周圍風濤險惡,船隻也不會經過那個地方的,島上只有我的爹爹和幾個老僕人,我從小就沒有人和我玩。”

韓佩瑛深表同情,說道:“唉,那也真是夠寂寞的了。”

宮錦雲道:“是呀,所以我才瞞著爹爹偷跑出來。”

韓佩瑛道:“原來你是偷跑出來的?”

宮錦雲道:“我跑出來本來想要結交幾個好朋友的,可是令我失望得很!”

韓佩瑛道:“是不是因為你的眼界太高了。”

宮錦雲苦笑道:“不是我的眼界太高,是我的爹爹名頭太大了。知道我的身份的人,不是怕了我遠遠躲開,就是千方百計的來巴結我,要我在爹爹面前給他們講好話,沒有一個是真心和我好的。所以我一氣之下,才扮作舟子,扮作小廝,扮作各式各樣的下等人,叫那些人捉摸不透。”

韓佩瑛笑道:“原來如此,你一直沒有交上朋友。”

官錦雲道:“昨天我碰見了你,楚大鵬那些人把你當作了我,我好奇心起,是以暗中跟蹤你,想要知道你是個什麼樣的人。”

韓佩瑛道:“那麼現在你知道了?”

宮棉雲笑道:“你是個心地很好的人。我知道你是完全不知道我的來歷的,難得你對我這樣好。嗯,韓大哥,我偷跑出來,地北天甫,到處亂跑,已經半年有多了,你還是我第一個交上的朋友。”

韓佩瑛笑道,“是麼,多承你青眼有加了。”

宮錦雲忽道:“韓大哥,你家裡有什麼人?”

韓佩瑛道:“只有一個年邁的爹爹。”

宮錦雲道:“沒有兄弟和姐妹?”

韓佩瑛道:“既無兄弟,亦無姐妹,也沒有訂過親!”這幾句活她一口氣說出來,心裡暗暗好笑:“看來她對我倒是有點意思了。”此時韓佩瑛已經有了八九分把握,敢斷定宮錦雲是個女子了。

宮錦雲色然而喜,說道:“怪不得你好像心事重重的樣子,原來是記掛著你年邁的爹爹。”韓佩瑛道:“正是。”

宮錦雲道:“你也不必大過憂慮,蒙古兵還沒有打入河南,你家裡會平安的。”韓佩瑛道:“但願如此。”

宮錦雲忽地笑道:“韓大哥,你若心中愁悶,我給你唱支曲子解悶可好?”

韓佩瑛道:“這正是求之不得。”

宮錦雲輕啟朱唇,曼聲唱道:“晚風前,柳梢鴉定,天邊月上。靜悄悄,簾控金鉤,燈滅銀缸。春眠擁繡床,麝蘭香散芙蓉帳。猛聽得腳步聲響到紗窗。不見蕭郎,多管是耍人兒躲在迴廊。啟雙扉欲罵輕狂,但見些風篩竹影,露墜花香。嘆一聲痴心妄想,添多少深閨魔障。”

這是一支民間流行的小調,曲調輕快,把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盼望與情郎相會的心情寫得很“絕”。韓佩瑛聽了這支曲子,已有十成把握,斷定宮錦雲定是女子無疑!

韓佩瑛正在考慮要不要把自己的本來面目告訴她。宮錦雲說道:“韓大哥,你等等,我去找水回來給你喝。”韓佩瑛道:“讓我去吧。”宮錦雲道:“不,你坐在這裡不許動!”不由分說的拿了韓佩瑛的水壺,一溜煙的就跑了。韓佩瑛心想:“不知她又要弄什麼玄虛?”

韓佩瑛正在疑猜之際,忽地眼睛一亮,只見一個婀娜多姿的少女,正自分枝拂葉,嫋嫋娜挪的向自己走來,原來宮錦雲已經換了女裝回來了。

韓佩瑛雖然早已看出她是女子,並不感覺驚奇,但此際見她改裝回來,打扮得如此標緻,仍是不禁看得呆了。

宮錦雲見她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不禁又是歡喜。又是害羞,臉上泛起紅暈,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