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示感謝,之後又向範飛了解那一晚的經過,還特別提到了範飛簡訊中提及的那枚戒指。
範飛把那晚的事簡略說了一下,然後從枕頭下翻出那枚假戒指給許靜。許靜看後大為失望,說這枚戒指是假的,範飛故意裝出吃驚的表情,說自己沒戴過戒指,不知道這是假的,還以為自己撿到了個寶貝……
許靜還想追問,但呂恆已從廁所裡出來了。許靜丟給範飛一個鄙夷的眼神後,就悶悶不樂地回家了。
下一次來醫院時,許靜看範飛的眼神就變了,變得很有些氣惱,似乎是她爺爺已經猜出真相併告訴了她,於是她多次私下追問範飛,範飛卻始終咬定紅塵當晚嘴裡就是這個戒指。
範飛想從許靜那知道丁詩晨的近況,沒能如意。許靜想從範飛這知道戒指的下落,也沒如願以償。他們兩人都拿對方沒辦法,只得就這麼周旋著。
呂恆則一直勸範飛不要著急,說這個戒指的迷局應該有機會破解,而且許家一定會先按捺不住的,到時就等著提交換條件好了。
範飛已經想好了交換條件,一是要知道丁家的這場局是怎麼回事,二是要知道丁詩晨的下落,三是要拿一點找回戒指的報酬來。
現在他是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所以他不急。
而事情的發展果然如呂恆所料,10月6日的中飯時間,許靜又花枝招展地提著一個大保溫瓶來了病房,而且邀範飛去她們家吃晚飯。
“範飛,我爺爺聽說醫生已經同意你可以出去走走了,所以今天已經把那筆錢準備好了,就等著你去拿呢。”許靜睜著那雙秋水般的大眼睛看著範飛,嬌滴滴地說道,“喂,我們可是兩年多的老同學了,現在還是同桌,你還真忍心拿他的棺材本?”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範飛呵呵一笑,含糊地答道。
這五萬塊是找回紅塵的酬金,範飛是鐵了心要拿的。至於戒指的報酬,則要看事情的演變程度,如果這個局真能破掉,那不拿也無妨……
許逸凡是個賊王,他的錢本來就來路不正,範飛覺得自己在這件事中吃了不少虧,還差點掛掉,拿這筆約定好的報酬並不過份,也還算不上黑吃黑。
另外,範飛現在可以說得上是一貧如洗,連這次的住院費都是呂恆找同事借的,所以他很需要一點錢。
而更重要的是,他想用這五萬塊作為啟動資金,開始創業。他想盡快完成自己腰纏萬貫的“低俗”理想,能儘快和丁家平等對話,能儘快和丁詩晨自由戀愛。為了達到這個目標,他甚至準備學習呂恆,來一點小小的不擇手段。所以這五萬塊既是他人生中掘到的第一桶金,也是他事業啟動的第一步,非要不可!
聽了範飛這句回答,許靜微微地歪著頭,靜靜地打量了範飛幾眼,眉目中顯然有些氣惱。但呂恆在場,許靜終究也不好說什麼,只板著臉坐在一旁,等範飛吃完了中飯,才麻利地收拾了碗筷,怏怏離去。
“今晚看來是鴻門宴啊,局勢一定非常兇險!怎麼樣?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呂恆有些雙眼發直地目送完許靜離去,才扭頭對範飛說道。
“你個老光棍,恐怕是看中了許靜秀色可餐吧?”範飛笑道,“得了,你就別摻合了,我自有主意的。”
“還是小心點好,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要不我叫幾個兄弟暗中在許家外面保護你吧?”呂恆終於收起了嬉皮笑臉的德行,正色說道。
“真用不著,現在我已經完全恢復了,許家就是龍潭虎穴,我也能闖上一闖。”範飛信心滿滿地說道。
許家不過一老一小,就算加上那個當保姆的紅姨,也都是一群老弱病殘。範飛相信以自己的武力值和智力值,一定能全身而退,順利地拿回那五萬塊錢。如果自己能超水平發揮,見機行事,或許還能破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