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饞公這一路上還點了羅家兄弟的啞穴,讓他們始終無法開口。交流,以防止他們串供和翻供。
而這回出去和範飛碰面吃烤鴨,饞公也是加倍小心,點了羅家兄弟的昏睡穴,又用手銬把羅長德銬在房間裡的暖氣管上,把羅四方則銬在衛生間裡洗臉池下方的鋼管旁。這樣一來,就算他們萬一醒來,也不能相互靠近。
饞公開啟門後,羅四方和羅長德仍在地板上昏睡著。饞公鬆了口氣,給他們解了穴,說了句:“吃飯了。”
羅長德接過烤鴨,發現已經涼透了。他猶豫了一下,還是默默地吃了起來,只是眼神頗有些淒涼,還有些食不下咽。
他雖然只是個村長,但歷來都是錦衣玉食的主,何曾有過當階下囚、坐在地板上吃東西的經歷?
而羅四方醒過來後,則是眼睛一亮,趕緊用沒銬住的那隻手接過烤鴨,就坐在馬桶旁邊狼吞虎嚥起來,鴨油落了不少在衣服上,也全然顧不得了。
他本就長得胖,食慾偏大,這兩天被“拘留”後,一直心事重重,也沒吃下什麼東西。此刻早已過了飯點,他早就餓得狠了,因此也顧不上自己是坐在有些臭味的馬桶旁,只顧埋頭大吃,一時間吃得十分猴急。
只是吃到中途,羅四方忽然被一塊肉給噎住了,於是也顧不上許多,貓著腰半站起來,湊到水龍頭下喝了幾口自來水。
當他喝足了水,便忽然看到了鏡子中自己的狼狽模樣,於是一時間愣住了。
愣了好一會,羅四方忽然悲從心來,眼圈也紅了,眼裡一片模糊,既想哭又使勁地憋著……
看到曾不可一世的羅四方這副模樣,饞公暗暗地嘆了口氣,卻沒有半分同情,因為這是他應得的下場。
饞公只是在心底暗自感嘆: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羅四方啊羅四方,你滿城追殺範飛時,可會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落得如此下場?
………………
908房間內,範飛拿出手機,把剛從街邊買來的一張不需要身份證的神州行卡裝了上去,然後撥通了事先查到的一個電話號碼。
“你好,是公安部打黑除惡辦公室嗎?”電話通後,範飛謹慎地問了一句。
通話時,範飛的嗓音又一次變了,變得有些沙啞,有些像歌手旭日陽剛中王旭的那種聲音,聽聲音年齡至少在三十歲以上。
與此同時,範飛還在通話剛開始時,按下了手機上的錄音鍵。
之所以要錄音,一方面是怕這件事出差錯,另一方面是想留著備用。
之所以有備用的考慮,是因為他還擔心自己單挑羅家的事。
他單挑羅家、打傷多人的事雖然已被丁易花了幾百萬擺平下來,但羅家一旦垮臺,一定會有人反咬他一口,所以他想給自己留下一把尚方寶劍。
“是的,請問你是哪位,有什麼事嗎?”電話那頭傳來一個青年的聲音。
“我姓謝,請問你貴姓?”
“我姓王。”
“哦,王警官啊,是這樣,一會有兩個男人要來自首。他們關係到一起重大黑社會性質的團伙犯罪,其中牽涉到副市長、縣長級別的人物,涉案人數達一兩百人,涉案金額數千萬,甚至可能上億,對了,還有三條人命……”範飛開門見山地說道。
“真的假的?”電話那頭的王警官顯然吃了一驚。
“當然是真的,我可以給你們播一段審訊錄音。”
“審訊錄音?你們是哪個部門的?公安還是檢察系統?”王警官敏感地追問道。
“我們不好透露!因為我們是不小心查到這個案件的,牽涉到的人物實在是級別太高,我們怕腦袋搬家。所以……我們只能讓他們來自首,同時把證據和審訊錄音交給你們。”範飛特意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