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子是想殺人呢,就不知是想殺我呢,還是把咱們倆都殺了……”丁遠洋撇嘴說道,臉上卻閃過一抹陰狠和怒意。
丁詩晨再次愣了半晌,卻忽然不說話了,只一小口一小口地抿著紅酒。
“詩晨,你怎麼了?怕了?”丁遠洋有些疑惑地問道。
丁詩晨又沉默了一陣,忽然說道:“哥,我覺得這事情有點不對勁。”
“怎麼了?”
“如果他真和冰非墨有那種關係,應該是他理虧和心虛,畢竟我們丁家也不是好惹的。你說他今天想和我攤牌,想甩了我,那他總是要冒點我爸收拾他的風險的,我就不相信他會不在乎。畢竟他進過我們丁家,我爸也同意了我們。”
丁詩晨慢慢地理著思路,越說眼睛越亮,“可是,就算他今天不認識你,誤會了我們,他也應該是鬆了口氣,正好借坡下驢,和我攤牌,絕不至於這麼憤怒,又是砸車,又是打人,最後還這麼來追我們,想殺我們,這像是一個理虧的人嗎?”
丁詩晨一旦清醒過來,思路也立即理順了,開始有條有理地分析起來,同時也認真地看著丁遠洋臉上的表情。
丁遠洋雖然剛二十出頭,但也算老江湖了,在生意場上見過無數老奸巨滑的對手,本不會輕易露出什麼破綻。只是被自己的妹妹這麼一逼視,他的眼神仍然不自覺地滑了開去,有些不敢與她對視。
半晌,丁遠洋才輕咳一聲,說道:“他那種人就是神經病一個,不可理喻,有什麼奇怪的?”
“不!這裡面一定有隱情,我必須去當面問個清楚!”見了丁遠洋臉上的微妙表情,丁詩晨的眼睛忽然亮了,大聲說道。
“你是不是我們丁家的人?他都這樣子了,你還去找他?你想氣死你哥?”丁遠洋頓時怒了。
丁詩晨沉默了一會,忽然說道:“好,我不找他,不過你得把那些照片和錄影再給我看一下。”
“這沒問題。”丁遠洋頓時鬆了口氣,趕緊把自己的手機掏出去,遞給了丁詩晨。
“呀,快上課了!老哥,手機我先借一下,下課時再看,晚上還給你。”丁詩晨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一邊說著,一邊站起身來就走。
“哎,你飯還沒吃完呢。”丁遠洋趕緊叫道。
“我吃飽了。”丁詩晨邊說邊匆匆離去。
“等等,我送你!”丁遠洋趕緊叫服務員來買單。
只是等丁遠洋結賬後下樓時,卻沒在停車場看到丁詩晨,她竟然一個人先打車走了。
……………………
冰非墨和饞公坐在計程車車裡,一路無話。
一直等車開到師大附中門口,兩人下了車後走了一小段路,饞公才忽然微笑道:“冰兒,你真聰明,這一手玩得很漂亮。”
冰非墨臉上微微變色,卻沒有吭聲。
“兩個女朋友?嘿嘿,這又不是電影或小說,怎麼可能?如果丁詩晨是個窮苦人家的孩子,範飛又很有錢,或許她會看在錢的份上同意下來。可是範飛現在基本上還算個窮光蛋,丁詩晨卻是千萬富翁的女兒,她怎麼可能同意這種荒唐的事?”
饞公低聲笑道,“就算她同意,丁易和丁遠洋會同意嗎?不殺了範飛才怪!所以丁詩晨同意也沒用,丁家的人一旦知道,一定會逼丁詩晨立即和範飛徹底分手,再也不見他。所以你這個方案可說是必勝啊,還賣了個大人情給範飛,顯得你心胸寬廣,高啊!”
“你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冰非墨深吸了一口氣,終於反駁了一句。
“嘿嘿,範飛倒有自知之明,知道這件事不可能,索性連解釋的想法都沒有。要不是你再三勸他,他也不會讓我們來這裡。”饞公也不理會冰非墨的反駁,繼續自顧自地悠然說道。
冰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