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離自己很遙遠,還覺得自己坐在了道德的被告席上。
範飛有些手足無措地坐下來之後,丁詩晨也坐了下來,淡淡地說道:“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墨墨都跟我說過了。”
“所有?”範飛看了冰非墨一眼。
“是的。這件事,我和墨墨已經全部談過了,我知道你為什麼誤會我,不過你恐怕還不知道我生氣的真正原因吧?你知道我當時為什麼趴在我哥肩膀上哭嗎?就是因為我看到了這些東西……”丁詩晨嘆了口氣,把自己的手機推到了範飛面前。
範飛一看手機上的照片和錄影,頓時愕然地睜大了眼睛,也頓時明白了今天丁詩晨為什麼會那麼對自己。
“這些東西,是我哥給我的……”丁詩晨簡單地交代了幾句,然後說道,“我懷疑這件事是我哥在搞鬼,因為他從一開始就不贊成我和你交往,然後就安排人跟蹤你們,偷拍下了這些東西,想讓我一氣之下跟你分手。正好你又趕了過來,所以事情就鬧得不可收拾了……”
範飛欲哭無淚地看著那些照片,一時間無比後悔。
如果他不帶冰非墨去湖北,這一切就不會發生。如果他不認冰非墨為妹妹,這些事同樣不會發生。哪怕他今天晚十分鐘去,或許這一切都可以解釋清楚,也不會發生那些事件了。哪怕他事後不喝醉,或許也不會在無盡的空虛中和冰非墨髮生那些事……
可現在,一切都太晚了,這場悲劇註定已無法補救,這真是他奶奶的造化弄人啊……
現在他甚至都不敢表現得太后悔,否則冰非墨心裡會很難受。
範飛呆呆地看著那些照片,覺得自己現在就像被人架在火堆上烤,無比的難受,很想找個角落哭上一場。
“我和冰非墨去湖北,是去辦一件事,路上我認她做了妹妹……”範飛呆了半晌,才終於開口解釋道。
不管怎麼樣,他還是要把真相說出來。
“你不用說了,冰非墨已經都跟我說過了,包括……包括今天中午的事……”丁詩晨打斷了範飛的解釋,有些艱難地說道。
和範飛一樣,丁詩晨也是一天之內坐了一回從地獄到天堂,又從天堂摔到地獄的過山車。當她在林泉那查清楚那段錄影中的聲音時,她以為一切都可以補救,只是當冰非墨半遮半掩地說出今天的事件時,丁詩晨也同樣傻了很久,也同樣很想找個地方大哭一場。
只是丁詩晨畢竟是丁詩晨,在這種危急關頭,她性格的另一面終於完全體現出來,所以她此刻仍然能盡是平靜地面對冰非墨和範飛,甚至會讓範飛大吃一驚……
聽了丁詩晨的話,範飛臉上一紅,深吸了一口氣,靜等著丁詩晨正式提出分手。
“冰非墨向你提出的那個方案,也已經告訴我了……”丁詩晨繼續說道,語氣裡卻已不帶什麼感情波動,還拿起桌上剩下的小半瓶紅酒,給一個空杯裡倒上了小半杯酒,又給自己和冰非墨的杯中倒了點酒。
看著丁詩晨淡定的表情和動作,範飛的心跳忽然達到了一百八,知道她肯定是要拒絕了,而且說不定還會賞自己一個大耳光。
“我原則上同意這個方案。”丁詩晨把那杯酒推到範飛面前,又舉起自己的杯子,微笑道,“從此以後,我們三人就是一家人了。來,乾一杯吧,祝我們三個人以後相處愉快!”
範飛的腦袋頓時“嗡”的一聲,一時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連嘴裡的煙也不知不覺地掉到了桌上。
說實話,他一直反對冰非墨提那個所謂的雙收方案,只是冰非墨一再堅持,他才勉強同意,覺得試一下也無所謂。畢竟好歹也算爭取過了,不會留下什麼遺憾了。
只是他始終覺得丁詩晨絕對不可能同意這個雙收方案,因為那太荒唐了,根本不符合丁詩晨的性格,而且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