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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然後雙手慎重地把劍連鞘拿起,對著沙漠的朝陽,拔劍出鞘。

古劍色呈灰黑,質樸厚重,給人大巧若拙的感覺,近劍柄的地方有兩個看不懂的古字,應該是這把劍的名字。青年劍客持劍面東而立,按照師傳的心法,抱元守一,斂氣凝神,然後大喝一聲,施展出本門劍法,一招一招的練起來。

有了這把上古的神兵在手,青年劍客覺得練起來特別順利,每招都發揮得淋漓盡致,從頭到尾,一如江水的歸向大海,奔流不息。當他縱身而起,使出最後一招的時候,簡直感到古劍和自己已經合為一體,本門武學的精粹,盡在於茲了。

第二天,青年劍客向這小小的綠洲告別。這是一個只有他和不知多少年前那位埋劍的師祖共享的秘密。雖然停留不到半個月,他卻已對這兒的一草一木生出感情。青年劍客臨別依依,他把秘圖放進石槽,蓋子小心的蓋上,沙也堆回去,又到新月形的湖中沐浴乾淨,才整裝出發。

兩個月以後,青年劍客來到中原。一路上,他從荒無人煙的沙漠,穿越半乾的草原,進入城廓林立,農田遍野的文明區域;從僅有風嘯沙吟的曠野,經過牛鳴馬嘶的牧地,到達人聲盈耳的城市;也從只被自然法則支配的化外,逐步走入在弱肉強食、優勝劣敗的本質外面,披著愈來愈厚偽善外衣的十丈紅塵。

青年劍客感到這是他一展抱負,行俠仗義的地方了。起初他抱定多用耳少開口的原則,一邊到處替人做零工,一邊聆聽人們的傾訴。

漸漸他發現,有一個外號叫做“中”的惡霸,最常成為受欺壓的善良百姓口中痛苦的來源。青年劍客每聽完這樣的訴苦與嘆息,都把它記在一本簿子裡。一天晚上,他在小客棧的油燈下翻閱簿裡中惡行劣跡的記錄後,確定是行動的時間了。他拔出古劍,細細的上油擦拭,準備開始手持這把上古的神器,誅盡天下惡徒。

又過了幾天,一個殘月將沉的晚上,四更時分,青年劍客準時找上中的老巢飛龍山莊。他完全沒有把山莊四周的暗椿放在眼裡,在由遠而近的幾聲慘叫後,幾個起落,便氣定神閒地傲然站進了山莊前寬敞的院落中央。院子四周高掛的許多風燈,在他身體周圍投下一圈放射狀的淡影。

山莊裡殺氣猛然高漲,各處黑影晃動,忽然幾個勁裝大漢從青年劍客背後的方向飛身撲出,大刀花槍齊上,一語不發的紛紛向他砍過去。青年劍客不慌不忙的揮動一柄銀光閃閃的長劍,轉過身來一下子就把幾條大漢刺倒在地。四下人影暫退,殺氣卻更加濃厚,突然山莊正堂的大門緩緩開啟,二十幾個人一語不發的魚貫走出,分列兩旁站定,最後出現一個身披鬥蓬,又矮又胖的中年漢子,燈影裡看不清他的面目,但自有一股嚇人的威風。中年漢子沉聲說道:

“閣下留書挑釁,又果然單身赴約,在下十分敬佩。但不知為什麼非得跟我過不去不可?”

青年劍客右手拋掉平常使用的普通青鋼長劍,左手從懷中掏出一本簿冊,握在手中揚了一揚,中的手下紛紛側身閃避,只有中屹立不動。青年劍客不屑的說:

“我有所不為,所為則必有原故。簿子裡記的事,我會在你的墳前燒給你看。”

中右手一抬,旁邊立刻有人為他解下斗篷,捧上大刀。他拔刀在手,突然罵出一連串的髒話,大刀跟著揮出,這是他使敵手分神的典型打法。青年劍客對此卻早已洞悉,在中拔刀的同時,古劍出鞘,以先於對方毫釐的時機出招,搶到了先機。

一切正如青年劍客所料,他迅如奔雷的劍法,迫使中一上來就處於守勢。青年劍客愈打愈順,劍勢如行雲流水,前一招尚未用老,後一招接著遞出。中忙於應接,兩次不得不以刀架劍,大犯高手過招之忌。

青年劍客一面為自己縝密策劃的戰略和本門奇奧的劍法得意,一面在刀劍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