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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室友好歹在我面前冷冷地說,“別哭了。”

大家都知道;我室友他脖子都被拗斷了;如果他還是那個鬼樣子;他壓根說不出話來,說話還會漏風,怎麼可能那麼清清冷冷悅耳動聽呢。他肯定變成原來那個大帥哥的樣子了。我是個豪爽的純爺們;我立刻就抹乾淨眼淚笑一個給他看:“柳哥……”

我室友嗯了一聲,當著我的面眼疾手快刷一下把臉皮給撕了,朝我咆哮!下巴都脫臼到胸口那兒!噴出來的那股酸腐的口臭簡直了!嘴裡還全他媽是屍蟲;還有幾條掉在我身上!

媽逼呀!

我又怒了你們知道麼,我抄起一旁散落著的柴火棍去就捅了他一嘴,太不要臉了!我真的被他氣哭了:“柳無空我他媽都懷孕了懷孕了懷孕了你這個神經病!你怎麼那麼壞!你怎麼能那麼對我!”你們能想象那個場景麼!我閉著眼睛絕望地敲打著一個沒有臉皮的乾屍,他特麼還想來親我!簡直就是娘炮與野獸。avi……

我柳哥嚇過我一遭之後,終於變成了他平常的樣子,抓住我打他的手,我不甘心地又打了他幾下,哭泣著倒進他懷裡。我太可憐了,誰家老公這樣子的啊!我被他嚇得羊水都要破了!

我這一哭又是半個小時。哭得天崩地裂,實在沒力氣了。我室友就摸摸我的頭,說,“小朋友。”

小朋友你媽逼!你媽逼!

我爬起來拿食指指著他,“柳無空你記住了!你再敢變成這樣試試!我真的不要你了!”

他臉色不大好。

“還有,我不想要孩子了,你給我拿掉。我害怕,它殺人。”

他居然冷冷地瞥了我一眼,“隨你吧。”說完轉身就走。

我正捉摸著他這個隨你吧是個什麼意思,手機響了。我一看來電顯示,居然是我媽。我媽對我的期望值很低,因為她覺得我是個男孩子,那就該狗一樣地到處亂竄,她就當養了條狗了,在外頭只要沒死就成,輕易不給我掛電話。所以我覺得老太太這回大概是又來給我說親了?

我接起來一聽,整個人都不好了。

我媽哭著說:“葉宵,你爸他……不好了。你快回來一趟。”

我爸他是個當兵的,體格很好,而且退役了之後國家有保障,每年可以去免費體檢,今年五月份體檢出來啥事兒沒有,今早上突然暈倒,送醫院一查,血癌。我當即就瘋了,跑上去把柳無空給拖回來站定,“你他媽搞我爸!”

他低下頭說,“我只是做了和你一樣的事,用來與你做交易。”

他說完這一句,我就懵了。我很生氣,但是我連打他的力氣都沒有,我渾身發冷,手指都僵硬了。我看著他的眼睛,看他眼裡冷冰冰的波瀾不興,心都碎了,疼得說不出話來。但是我居然很平靜地走過他身邊,一路無虞地坐上了公交車,到學校到站,回到了寢室。我在自己的床上坐了一會兒,機械地開始打包行禮。我爸出這種事兒,我肯定得回去一趟。我心裡是知道這件事肯定會善了,我幫柳無空把肚子裡的東西生下來,到時候他會把我爸醫好,但是我很難受,特別難受。我想回趟家去,離他越遠越好。

我整好行禮出門的時候,他魂一樣地出現在門口,“你去哪兒?”

我沒理他。我出門叫了輛計程車,開啟車門打算坐進去,精明的師傅問我去哪兒,我說去飛機場。我室友就站在我斜後方幾步遠的地方。

我剛說完打算坐進去,司機就特別奇怪地問我,“你還要去哪兒?飛機場都到了。”

我抬眼一看,周圍的景緻不是我們校門口了。我室友還是陰魂一樣站在我身後。我見怪不怪地關上車門,拉上行李箱就走,故意走得很快,但是我周圍的景緻變得更快,我買完票,直接就登機口了,上飛機也沒人攔著我室友,好像沒人看得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