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路怎麼沒聲音啊,嚇死我了……”海格斯不滿地躲開麟光的手,又看見麟光身後不遠處那一副一動不動的盔甲,推想自己應該不是產生了恐怖幻覺,這才覺得心中好受許些。
“最近過得如何?天色不早了,怎麼還一個人在外邊溜達呢?”麟光嘻嘻一笑並不道歉,拿出海德瑟斯記載事件的那捲特殊紙張在海格斯臉前輕輕一晃卻又不給他。
“聽伊爾佩斯過來的旅行者說,那片古怪森林的迷霧變得稀薄了?”海格斯舔舔嘴唇疑聲一問,又隱隱覺得那捲紙張有種奇特的吸引力,似乎它就是消除自己夢魘的關鍵道具。但可惜麟光的動作輕靈歡快,任他抓抓抓抓也沒給搶到,卻是被他一陣壞笑又給收了回去。
“那是自然的,因為我發現了個很古怪的秘密,所以在告訴你結局之前先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隨從銀鱗衛。”麟光暗暗打了個手勢,身後原本默立不動的銀鱗衛向這邊靠近。
“海格斯村長你好。”沉著的聲音傳出,銀鱗衛伸出寬大的鋼鐵手掌又輕微歪了歪頭,覺得眼前這個畏畏縮縮的中年男人和麟光在路上向他描述的好人村長有很大的區別
“呃呵呵,你好你好。”海格斯似乎還是有點害怕,乾巴巴地回以一笑,只伸手抓住銀鱗衛的兩指握了握就縮到了麟光的後面。
“嗯,現在天色已晚,我們這麼進去也會比較打擾村民,所以就在這外面說好了。”麟光隨意地從揹包空間裡撿出幾件盔甲傀儡身上的部件拿給海格斯辨認,看他連連點頭便又坐下來繼續往後說。“我們在森林裡找到了那個建築,它是一座很古怪的教堂,感覺不像是祈禱用的。雖然我不清楚海德林家族的歷史背景如何,但是我覺得一個正常的家族應該是不會隨便建立教堂的。”
“原來是教堂嗎?還有沒有其他方面的不同?”海格斯若有所悟地問道,粗糙的手不斷輕拍著他盤起的腿,腦海冒出一些零碎的畫面卻並不能帶來更多的聯想,這讓他有幾分輕微急躁。
“這樣……後來我們想辦法進入了教堂,在裡面又遭到一個古怪女人的攻擊,那個女人臉上還戴著藤蔓面具,面具又好像是活的,感覺像個怪物一樣。”為了方便海格斯理解,麟光講述的時候省略了許多過程,但同時也比較詳細地提到血禮信徒,希望從海格斯這裡得到更多的資訊。
“會動的藤蔓面具……嗯,繼續說。”海格斯好像想到了點什麼,眼神裡的迷茫又開啟了一些,但他撥弄空空的茶盞卻並不直接透露,這讓麟光有些不解。
“後來出現了一點意外,我們墜進了教堂的下面,在那裡我們找到了海德瑟斯,也就是海德林後裔的族長,不過他已經好像完全被某種力量侵蝕了。他戴著一張金屬的細蛇面具,並且向我們發起攻擊,最後我們僥倖地打敗了他,並且透過觸碰一個祭臺回到了地上世界。”麟光把海德瑟斯的紙張交給海格斯,抱著雙臂側靠在樹幹上,看著專心閱讀的海格斯,他的眼睛裡閃過許多疑惑。
傍晚的森林邊緣靜謐又泛著微光,海林村附近特有的熒光植物也開始悄悄運作,銀鱗衛看到這些散發冷光的植物不禁有些好奇,便蹲下身去捏起一截仔細觀察。麟光看見海格斯進入了沉思也不好去打斷,又從揹包空間裡拿出一顆冰晶球藻去逗提伯斯的小嘴。
這樣安靜地等待了許久,海格斯終於把紙張摺疊起來收進懷裡,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情況比想象中複雜得多,這張密條上有一些暗示性的文字暫時還沒辦法解讀,所以我想先把它留下來研究一番。另外我年輕時期的探險筆記上好像記載了一點東西關於奇怪教堂和麵具的東西,如果你有需要的話,我這就給回去你拿過來。”
“密條你留著吧,麻煩村長跑一趟了。”麟光起身點點頭,又在林邊等了許久,終於是和村長道別後踏入了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