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筱緊張地心想,自己和雲姣高強度聊的除了她的私生子哥哥就只有自己的108個初戀了。
這種事情怎麼好讓陸端寧知道!
好在陸端寧的回答是:「說你們是初中同學,很好的朋友。」
筱筱稍微鬆了一口氣:「噢,還真是,雲姣那時候的事情只有我最清楚了。」
大風撞得玻璃砰砰響,陸端寧移開目光,望向室外黑沉沉的夜色,又在落地窗倒映出自己身影的瞬間很快回神。
筱筱還在說著初中時期一些瑣碎的小故事,他認真聽了片刻。
在簡單的幾句回應過後,終於等到了最合適的時機——
陸端寧側眸看她,琉璃般的眼珠像是一汪清潭,讓人無法拒絕他的請求:「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我不要。」
「驅寒的,管你要不要,必須喝。」齊臨說。
「不要,我不喜歡生薑。」慕越看著那杯薑茶,鼻尖微皺,露出與雲姣如出一轍的嫌棄表情。
「隨你。」齊臨冷淡地回答,「不喝明天發燒了我也懶得管你。」
慕越坐在床邊,他剛洗過澡,黑髮還未完全吹乾,發梢帶著潮濕的水汽。他仰頭看齊臨,接過薑茶,捏著鼻子硬灌下去。
「你這不是能喝嗎?」齊臨接過杯子說。
慕越負氣地抿著唇,近乎怨恨地瞪了他一眼,下床去找水喝,沖淡嘴裡辛辣的姜味。
喝過一整杯後,慕越問:「我聽到下面有人說話,誰來了?」
「雲姣的朋友,她初中同學。」齊臨說。
「哦。」慕越淡淡地點了下頭。
剛要上床,突然被一股力道拽進齊臨懷裡,膝蓋抵著床沿,拖鞋啪嗒掉在地毯上。
慕越抬眼:「你幹嘛啊?」
「你就沒別的要跟我說的?」齊臨凝眸,盯著他問,「看不出來我還在生氣?」
「你生什麼氣?」慕越佯裝不解,「就因為我沒聽你話?」
「陸端寧這麼好?樂不思蜀了是不是?」
「我沒有。」
「沒有你總看他?給他養貓?刪我聊天記錄?你當我發現不了?」
慕越一臉「你發現了又怎麼樣」的無聊表情:「我又沒故意藏著,我跟他本來就只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說什麼你都答應,我讓你別去你就和我對著來?」齊臨不悅地問,「到底誰才是你男朋友?」
慕越心想:你說別去的意思是「你敢去試試」,陸端寧就算也說別去,他的意思也是「我們不去了好不好」,那能一樣嗎?
雖然心裡是這麼想的,嘴上還是乖乖地哄人:「你是,當然只有你是。」
齊臨低聲說:「你也就只有嘴上說得好聽。」
他按住慕越的後腦勺,低頭靠過來。
溫熱的呼吸灑在臉上,慕越往後躲了一下:「我可能會感冒,傳染給你怎麼辦?」
齊臨說:「無所謂,我不在乎。」
他按住慕越的後腦勺,盯著他微微顫動的眼睫毛,吻落下時,燙得像燃燒的火星。
下午六點。
陸端寧回房間路過半開的房門,看到慕越陷進齊臨懷裡,被迫仰起頭,後頸的發梢翹起來一點,他穿的寬鬆t恤也被揉皺,露出一截纖細而白皙的腰身,單薄得像一隻依戀著大樹的白鳥。
他的鳥被別人禁錮在懷裡,掐著臉吻得難捨難分。
陸端寧一直沒走,終於引得齊臨抬眸,冷冷看向門外的人,不耐與警告的意味給得十分明確。
彷彿在說:滾。
第33章
慕越睡足了八個小時,肆虐的暴雨和颱風天震得玻璃微微顫動,卻都沒能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