瑰花的轉動,一層層剝離,最後飄飛空中。
四名保鏢面露驚容瞧著紛飛的花瓣,不知所措。
羅密歐瞥了眼手中光禿禿的花莖,深邃眸子湧現殺機,猛地轉身,直面七八米外的四名保鏢,與此同時,飄飛的花瓣竟被這牲口轉身時帶起的強勁氣流牽引,無聲無息激射出去。
“小心……”
之前喝斥羅密歐的鐵衛話音未落,幾十片花瓣如同彈片,已洞穿他和同伴的頭臉、胸背。
殺人沾血的花瓣去勢不減,擊碎本色集團總部的防彈玻璃門,才輕輕飄飄落地,每一片花瓣都完好無損。
“少爺,這種廢物不值得您出手。”
不知何時羅密歐身後出現兩個人,一男一女,女的穿著皮衣皮褲皮靴,扎著長長的馬尾辮,妖嬈性感,是那種不脫衣服也足以令大多數男人咽口水的尤物,美中不足的是,殺氣太重。
男的,是個黑人,身高一米九以上,異常魁梧,即使穿著寬鬆卡其獵裝,仍掩蓋不住他全身上下極為誇張的肌肉線條。
“我殺什麼樣的人,難道還需要你給我制定一個標準?”羅密歐眯眼審視冷豔女郎,話裡帶刺。
冷豔女郎感受到主子的不滿,噤若寒蟬,欠身低頭,不敢再與主子對視,年輕主子隱藏在俊逸外表下的本性多麼可怕、殘忍,她深有體會。
“三天之內把柳莞帶到我面前。”羅密歐說著話扔掉光禿禿的花莖,從容步入黑暗之中。
“我最喜歡替少爺綁架漂亮女人。”狒狒似的黑大個獰笑的同時舔了舔嘴唇,本就醜陋的樣貌,愈發令人作嘔。
這貨之所以如此興奮,是因為年輕的主子經常把玩膩的女人賞賜給他,任由他凌辱、褻玩,直至慘死他胯下。
冷豔女郎厭惡的瞥一眼禽獸不如的搭檔,轉身離開。
………………………
毗鄰圓明園又屬於北大校園一部分的燕園,保留著不少古樸院落、老別墅,住過不少名留青史的大人物。
如今有些院子、別墅,已被改做他用,剩下的,要麼被封存,要麼禁止參觀,其中一處四合院去年被修葺一新,因為它有了新的主人,沈浩。
當初要來這處院子,沈浩想的是,閒暇時來燕園住住,緬懷和小妮子共同度過的大學時光,以寄哀思,做夢沒想到,有朝一日能和小妮子一同住進來。
陽光明媚的清晨,鳥兒在房前院後的林子裡鳴叫、嬉戲,來到屋外的趙美美興奮傻笑,像個孩子。
“老公,那兩隻喜鵲好像在接吻。”
“哪呢?”
沈浩匆匆走出屋子,好奇張望,看到西廂房屋脊上的喜鵲,啞然失笑,人家分明在餵食,哪是接吻啊。
“老公你笑什麼?”趙美美明知故問。
“兩隻喜鵲在餵食……你怎麼就看成接吻了呢?”沈浩颳了刮小妮子無暇臉蛋兒,故意調侃。
“咱倆要是彼此用嘴喂吃的,別人一定以為咱們在接吻。”小妮子振振有詞,沈浩無言以對。
趙美美狡黠一笑,拉起沈浩的手,往外走,出了小院,往北走十幾分鍾就是一百多年前被燒掉的萬園之園。
讀大學那四年,沈浩趙美美經常過來轉悠,這邊遊人很少,清淨,畢竟遊玩的人都想有個好心情,而瞧了這些殘垣斷壁,十有八九得鬱悶。
沈浩趙美美大清早跑過來,倒不是想給自己找不痛快,僅僅是散步而已。
兩人往裡走了不足百米,沈浩的手機響了,這牲口接起電話,獲悉一個極壞的訊息,柳莞昨夜在家中失蹤,與柳莞一同在家的女保鏢被殘忍殺害,死前遭受過慘絕人寰的凌辱與虐待,因回家探親躲過一劫的保姆早上返回別墅,差點嚇暈過去。
第三百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