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姐姐,我們可不是出來賣的。」煙燻妝一笑,「各取所需的事情,我們是表子,李涼又是什麼?」
李涼一點不介意被說,哈哈大笑,彷彿自我厭棄:「老子是嫖客,比表子還髒,這他媽怎麼算啊,今晚大家都來挨罵來了……」
「……」
孟菱一直很安靜。
可當幾個女生開始對峙,她的心潮莫名湧動,生出一股燥意——已經錯軌了。
靜了幾秒之後,孟菱忽然開口:「陳遂,你幫我剝個柳丁吧。」
包廂裡的人神色更加複雜,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互相用眼神交流,又開始默契的沉默下來。
陳遂神色依舊是漫不經心的:「好。」
他稀鬆平常拿起柳丁,又抽了兩張紙巾,開始剝起來。
孟菱看著他剝柳丁的動作,很乖巧安順——既然事情是由她出現而引起的,就這樣安然靜好的結束吧。
「別愣著,繼續唱,繼續喝,繼續玩……」
還好阿卓向來擅長看人眼色,和活躍氣氛,很快包廂裡又傳出熱鬧的聲音。
李涼天性愛玩,並不是要為難誰,他剛才攪渾水僅僅是因為他太無聊想看熱鬧,可一看陳遂對孟菱那言聽計從的樣兒,他就明白他剛才是在犯傻逼。
李涼知道,衣服,鞋子,首飾,甚至是車子,房子……只要孟菱想要,陳遂都給得起,李涼甚至可以確定,給不起陳遂也會給。
但是她不想要。
那她想要什麼呢?
——愛?
李涼在心裡哂笑,這種純妹,最擅長給自己構造美夢,就喜歡那些不能吃不能咽,甚至是壓根不存在的東西。
哎,要錢多好啊,想不開。
他喟嘆一聲,只覺無趣,隨之便繼續摟著美女們卿卿我我,玩起了嘴對嘴餵葡萄的遊戲。
李涼放浪形骸,而一旁的張之掙,自從進了包廂之後就拿出了一副穩坐泰山的氣勢,他以往也會和大家隨意玩鬧幾句,但今天只是倒了杯伏特加坐一旁靜靜看著大家,沒有任何波動。
沒一會兒有個同樣西裝革履打扮的人進了包廂,貼耳對張之掙說了些什麼,他臉色微變,站起來要走。
李涼用他那被親得滿嘴口紅印的嘴巴發問:「掙哥去哪?」
張之掙微微偏頭看著他說:「公司有急事。」
只留下三個字就離開了。
他走之後,大家繼續熱鬧。
陳遂把剝好的柳丁遞給孟菱,孟菱接過來吃,聽到吳梔子問阿卓:「他是誰?」
阿卓說:「我給你提過的,張之掙,掙是掙錢的掙,人如其名特能掙錢,也特有頭腦。」
吳梔子用她獨有的性冷淡語氣問:「結婚了?」
「怎麼可能。」阿卓笑嘻嘻,「他還沒玩夠呢。」
吳梔子沒再說什麼,過了幾分鐘後,阿卓卻突然又提起張之掙:「不過掙哥有個初戀,長得可漂亮了。是吧陳遂?」
陳遂把所有的柳丁都剝好,抽出紙巾擦手紙,邊說:「嗯。」提起這件事,陳遂猛然抬眼,看了眼孟菱,「掙哥初戀和你有個地方挺像的——你們都是安靜的人。」
「這麼說還真是,孟菱長得也不大眾臉啊,怎麼會又像楊老師,又像掙哥初戀?」阿卓叼著煙,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縫。
孟菱的心卻像被什麼撓了一下。
楊老師?
她沒來得及壓住心下的異樣感,只聽阿卓繼續說話,被迫轉移了注意力:「那會兒我和遂上中學,掙哥在國外念書,但是逢年過節都要飛回來找女朋友,可寵了,高一那年情人節我和遂偷溜過去想看嫂子長啥樣……」
「滾蛋。」陳遂笑罵,「明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