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協議。
那事情就不一樣了。
而且還牽扯到一個問題,因為隱瞞了黃龍山賀虎臣戰敗一事。
楊鶴清楚劉承宗有多厲害,但朝廷不知道。
正當他舉棋不定之時,大家對楊鶴的愛戴到了。
陝西巡撫練國事率參將張全昌、趙大胤將兵千餘抵達寧州,屯兵於寧州城西,設立營地兩座。
緊跟著延綏巡撫洪承疇亦傳信而來,派遣遊擊左光先率軍五百自延綏鎮入環縣馳援,進入山西的曹文詔部已直穿山西而過進入陝西。
這個訊息令楊鶴很是振奮,要招降別人,好歹要把人打敗一次吧,否則開出的條件就是這種青海宣慰使,完全是以戰促和的停戰協議。
在寧州衙門裡,他把青海宣慰使司的事和練國事說了,沒想到練國事覺得這事還行。
“軍門,眼下陝西之亂局全在無糧,旋降旋叛也是麻煩,把他送到青海,單與西海土賊角力,就能費盡其心力。”
練國事道:“早前軍門也曾為皇帝上書,也說自遼左、貴州、四川兵敗失控,封疆失了元氣;下邊進行加派,公私財力交困,百姓亦是疲憊;如今又遭逢大旱,正是手無餘力之時,才致宵小作亂。”
“幾年之後,大旱過去,朝廷恢復元氣,到時劉承宗在西海之地背後倚靠朝廷與海賊作戰,哪裡還會升起反心自斷財路。”
說歸這麼說,可楊鶴對未來事態發展並不樂觀,搖頭道:“若旱災繼續下去,國力疲憊,漢代趙充國曾以西寧之外設西海郡屯田,若十年二十年,劉承宗再起作亂又當如何?”
練國事嘖了一聲,搖頭擺手:“軍門想得遠了,如今乃聽天由命之時,旱災停了,休養生息,天下大事俱可迎刃而解,旱災繼續,朝廷徵糧不停,百姓顆粒無收,那就神仙難救。”
“軍門難不成還指望這般局勢強撐二十年?”
楊鶴聽聞此言,笑了一聲,對練國事道:“局勢也未必真會這麼壞,不過要招降劉承宗,我以為至少要圍困城中,或圍堵於大塬,使其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再言招降。”
“招撫本是上天有好生之德,陛下親愛赤子之心,不忍其死於兵戈戰亂之計,如今一戰未勝輕言招撫,只怕會使其愈加輕視朝廷。”
哪知這正當局面大好的時,洪承疇又寫了封信過來。
楊鶴展開一看,面色變得難看起來,對練國事道:“曹文詔不來了。”
“啊?”練國事問道:“這是為何?”
他們倚重這支關寧軍,不為別的,甚至都和曹文詔這人沒關係,曹文詔此前不過山西出身一遊擊罷了,談不上什麼沙場宿將。
只在於關寧軍是朝廷如今能調動的善戰兵馬裡,為數不多能吃飽飯的。
單此一條,就能對陝西全境軍隊形成降維打擊。
哪怕拿出一樣的兵糧供養,一直能吃飽飯的關寧,也比餓了三四年,剛吃兩頓飽飯的西軍戰鬥力強。
楊鶴指著書信嘆了口氣:“洪亨九在信裡說,府谷的王嘉胤還沒打下來,不知使了什麼法子,勾結數千蒙古兵自延綏邊牆各處入寇,延綏鎮只能抽出左光先這一部人馬來援。”
“其他兵將,都要回還據守堡壘邊牆,府谷也要靠曹文詔這支軍隊來繼續圍困,沒有餘力來幫我們了。”
練國事聽聞此言,面色非常難看,總兵力一下從六千五變成一千五,局面轉眼扭轉。
他說:“軍門,不行還是給皇帝上奏疏,把劉承宗的條件告知,請陛下定奪。”
“這事自然要陛下聖裁。”
但楊鶴的舉棋不定,不是因為遲疑不願把這事告訴皇帝,而是在遲疑奏疏該怎麼寫。
他兒子楊嗣昌早年曾將在戶部參與財政管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