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塊了。
他的軍隊在宣府邊外,山西三鎮的將官都像防賊一樣夜不能寐,怎麼見他要拔營離開,反倒拉著拽著不讓走了?
還讓他入邊?
劉承宗翻身下馬,目光定在付仁喜的臉上,擰著眉頭道:“是我聽錯了,還是你腦子壞了,叫住我就為聽你說這傻話?”
付仁喜撐著膝蓋,一站直了就道:“我上次剛出邊,東虜就在延慶州打了幾仗,戰報上互有勝負,但有一仗其實敗了。”
“是宣鎮李國樑領三營兵追擊東虜,被人伏擊,快追到居庸關,他馬兵在前步兵在後,立營未穩,就叫虜騎繞後一衝,一舉將軍陣衝成兩截。”
“全靠家丁死戰,才將之擊退,戰報是斬及七顆,奪馬十三匹,牛騾一百三十。”
付仁喜道:“但我聽說,宣府標營參將趙業耕被衝死了,還死了二百多人。”
劉承宗很難理解付仁喜的急切:“三個營的龐大軍隊被伏擊,只死二百餘人,還奪回不少牛馬,即使依你聽說的,打得也很好了啊,接著打,看來宣府一鎮就能把阿濟格的軍隊做掉,這跟讓我入邊有何關聯?”
講道理,要想伏擊八九千軍隊,阿濟格肯定是把入邊所有軍隊都押上了。
別的不說,兩三萬人的巨大戰場,他們遭受伏擊能營陣不亂,僅以微小傷亡就穩住陣腳,還迫使敵軍撤退。
,!
即使是元帥軍第一旅三個營面臨這樣的伏擊,也未必能打得更好。
劉獅子在心裡對宣府兵的現存戰鬥力,直接升了兩個臺階。
這才不是什麼忍飢挨餓的軟腳蝦,這是難得的天下精銳啊!
這還是瘟疫搞亂了山西,沒補給的情況,這幫人吃飽飯該有多厲害啊!
卻沒想到,他不能理解付仁喜的話,付仁喜也沒法理解他的話。
倆人大眼瞪小眼片刻,付仁喜才反應過來誤會在那。
他連忙道:“不是啊大帥,山西三鎮,眼下都是不滿編的小營,大同王樸麾下七營戰兵僅一萬兵馬,李國樑三營,加一塊就兩千人,伏擊他的是斷後的千餘東虜馬隊。”
劉承宗沒好氣地斜了付仁喜一眼,你到我這送戰報來了,糊弄兵部呢?
兩千人被一千騎伏擊,跟三個營被伏擊,這中間戰場規模差了五六倍。
這種兵力差距,直接能讓一場勝利變成慘敗。
“照你這麼說,宣府三個營眼下是被打殘了,陣亡二百餘,那剩下人人帶傷,這就沒法打下去了。”
付仁喜果斷點頭,要麼劉承宗是大元帥呢,單憑這點資訊,就能把戰場實況猜個八九不離十,下邊的人根本糊弄不了他。
“梁軍門說李國樑與東虜做了一場,奪氣不前,我知道他是派人回宣府調兵去了。”
“大同的王樸則以防備元帥軍的名義,在等待朝廷勤王調令,調令不來,不出大同。”
“眼下東虜韃子正分兵衝擊居庸關及昌平的二道邊牆。”
付仁喜兩手輕點著自己胸口,急切道:“現在梁軍門披掛甲冑,要我帶標營上啊,我這點人過去就被撞死了。”
“左右大帥要打東虜,在邊內邊外,哪裡不是打,所以在下特來請大帥發兵五千,入邊助戰啊。”
經他這麼一說,劉承宗大概知曉了情況:“所以你是,不是讓我入邊,是借兵來了。”
付仁喜看見希望,頭如搗蒜,接連點頭。
卻不料竟被劉獅子一口回絕:“不可能。”
這是異想天開。
付仁喜姿態更低,爭取道:“大帥仁義,東虜屠我們堡寨、掠我們子女,哪怕是降兵降將、北虜蒙番,只要大帥借我五千,不,三千兵馬,合我標營兩千,付某就敢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