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熱情擁抱。
趙洛轉過身來,文竹眼尖地看到他的臉色鐵青,憤怒異常,正尋思著要不要避一下,卻見衛燎上身猛地止住,雙腿猶在努力地向前邁步,可惜絲毫不能寸進。
衛燎回過頭去,狠狠瞪著拽住自己衣襟的楊花,嘴唇微動,罵了句叛徒!
無視臉色稍霽的趙洛和怒目而視的衛燎,楊花略整了下衣襟,笑的風和日麗地向著文竹邁步,動作不徐不疾,身姿矯健,一如既往的貴公子派頭,行到文竹的面前,拱了拱手,文竹不自覺地隨之拱了拱手,楊花旖旎一笑道:“我和你共事許多年,你新婚大喜也不請我喝上一杯水酒麼?”
文竹尷尬地摸了摸鼻子,追上來的衛燎心中暗道,楊花說話果然有水準,他趾高氣揚地看了眼不滿地趙洛,得意洋洋地站到了楊花一側。
趙洛神色不定地默立片刻,莞爾一笑,他姿容出眾,這一笑更是百花失色,楊花和衛燎齊齊被比了下去,上前一步,一把擁住愣神的文竹肩膀,以主人之姿發話道:“既然如此,就由在下和內人略盡地主之誼罷。”
楊花和衛燎不約而同地把視線投在了趙洛搭在文竹肩上的右手,嘿嘿訕笑兩聲,文竹仰頭看看三個男人,最後鴕鳥地決定事不關已,高高掛起。
趙洛自是不會親自下廚了,喚了人來去買了些燒酒牛肉,以及下酒小菜,四個人圍桌而坐,楊花和衛燎頗有默契地搶佔了方桌對面的兩個位置,文竹後知後覺地坐下後,見趙洛一臉陰沉地坐在了自己對面。
楊花和衛燎無視趙洛的存在,一徑勸酒,文竹先還婉拒,後來二人搬出多年交情,一個說守衛她身邊許多年,一個說北方打拼很是辛苦,文竹卻不過二人的面子,勉強喝了幾盅,頭略有些暈了。
偶爾抬眼看到對面趙各,一雙眼睛如同野獸般,緊緊盯著自己,手裡的酒一杯接一杯灌到了嘴裡,不禁有些心疼,正要開口勸他少喝些,楊花舉起酒杯,溫柔地看向文竹,輕聲笑道:“想當年咱們三人還曾同榻而眠,如今君的榻邊卻是換了新人了。”
文竹一怔,尚未反應過來,已經看到對面趙洛的臉色大變,狠狠地丟掉酒盅,抓起一旁的酒壺徑直倒到了嘴裡。
一旁的衛燎火上燒油,趁機道:“不如今天咱們三人徹夜長談,不醉不歸罷。”
趙洛的眼睛如同探照燈一般,刷地就照了過來,文竹趕緊謝絕他的好意,“這個,咱們點到為止,點到為止罷。”
楊花幽幽一聲長嘆,舉起酒杯自酌自飲,喃喃自語道:“記得那一天風輕雲淡,咱們幕天席地,先是衛兄與你同睡,接著換我睡到了你旁邊……”
文竹已經不敢去看趙洛的臉色,硬著頭皮端起酒杯,拼命地勸楊花喝酒,絲毫不敢再讓楊大嘴有半點空閒。
楊花實在奸滑,文竹勸酒,若是她不喝,他便也不喝,衛燎又三不五時地纏進來碰上一杯,一旁的趙洛只顧一個人喝著悶酒,文竹畢竟是女子,終究量淺,未幾,看人已經模糊起來。
她望了望天,嘿嘿傻笑兩聲,單手支腮,另一隻手握著酒杯搖搖擺擺,嘟嘟囔囔地道:“你們兩個倒也有趣,咱們三個一起睡的那個晚上,你們兩個居然心有靈犀地面朝牆壁,只把後背留給了我,唔,可是我還是覺得尷尬,就像旁邊有兩個火爐一樣……”
楊花和衛燎齊齊愣了一下,隨即一起掉頭看向趙洛,趙洛果然沒辜負二人期望,俊臉上陰雲密佈,騰地站起,大步跨到了文竹面前,從她手裡拽出酒杯,毫不顧忌楊花衛燎二人,把文竹打橫抱起,冷冷地丟下一句:“兩位還請自便了。”
抱著文竹徑直回到了房中,趙洛心中有氣,手腳卻都小心翼翼,生怕顛了她,用腳將門輕巧地踢開,穿過桌椅,把文竹輕輕放到了床上,轉過身關了房門,點了蠟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