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過頭來,瞥了一眼司寇瑞然,發現此時的司寇瑞然,臉上充滿了無奈跟哀傷……
年風境的臉色緩和了一些。他道:“少爺這話是何意?這裡是南陵國沒錯,可咱們好歹也是代表北朝國才來此處的。尤其是少爺帶過來的人,就莫名其妙的被抓被抓,重傷的重傷……”
難道這些,不應該是南陵國給北朝國一個合理的解釋,滿意的答覆嗎?怎麼反過來,還得讓他們這些受害者,來維護兩國的和平關係?這都是些什麼歪理邪說。
對於年風境所說的意思,司寇瑞然自然是明白其中之意,但他作為主子,此次出使的使臣。不論發生任何事,出現怎樣的後果,那都終究還是他獨自一人扛著。
他抬起了手,輕輕的拍了拍年風境的肩頭,意思很明顯,那就是示意年風境好好養傷,爭取儘快把自己的身子調養好。
就在司寇瑞然還想說點什麼的時候,房外響起了下人的通報聲:“使臣大人,南陵國畫師求見。”
一聽這通報的內容,司寇瑞然的眉頭緊蹙了一下,南陵國的畫師,是何人?怎麼跑到驛站來了?還是來找他的?思索間,司寇瑞然這才恍然大悟,想起來了這位畫師。
可不就是上次,顏如玉在歐陽皓律的帶領下,去找什麼第一畫師畫年風境的自畫像。一想起來這一茬,怎麼著司寇瑞然都必須請這位畫師進來說說話,就是不清楚,這畫師怎麼會來的這般的讓人猜不透。
抬眸看了一眼門口處站著的下人,司寇瑞然開口說道:“把畫師請到前廳去,本使回房換一身衣服就過去。”
下人聽言,趕忙應是後,轉身去請畫師了。
下人走後,司寇瑞然回頭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年風境一眼,確認年風境沒有什麼話要說的。他這才抬步離開,回自己的房間去換了一身衣服,徑直前往前廳去見畫師去了……
原本柳宗元昨日便可抵達驛站,去見司寇瑞然的,可偏偏在半道上,遇上了一些突發狀況,從而耽誤了一些時辰,直到第二天,他才前來驛站代替太子給司寇瑞然傳個話。在見到司寇瑞然的時候,柳宗元的第一反應就是,左顧右盼,在尋找什麼人的樣子。
柳宗元的這個舉動,被司寇瑞然盡收眼底,雖說他不是很清楚,對方這是在找什麼人,但見了面,該打的招呼還是要的:“這位畫師要見本使,不知所為何事?”
場面話還是要說的,儘管擺出一副,有威嚴,板著一張臉說這些他不愛說的話,司寇瑞然最終還是說出口了。
自己的名號何時變得,這般的無人問津,無人知曉了,莫非司寇瑞然壓根就不知道他這個人?
絲毫沒有任何猶豫的,柳宗元衝著司寇瑞然拱了拱手,作了個揖後,薄唇輕言道:“見過使臣,在下有禮了,冒昧造訪,還請使臣莫怪才是。是這樣的,在下此次前來,原因有二。”
頓了頓,柳宗元抬眸看向司寇瑞然,發現對方有在很認真的聽自己說話,一種油然而生的,被人尊重的感覺,頓時就讓人內心感到暖暖的。他繼續開口說道:“一來是為了替太子殿下傳個話,殿下說了,使臣求見他,他知道了,原本昨日,他是要同在下一道過來的。”
“可剛出宮門的時候,他收到訊息,去救人去了,這才託在下過來,給使臣傳個話。”話落,柳宗元卻是沉默了。
他來好一會了,卻始終沒有見到想要看到的那個人,沒有記錯的話,顏如玉不是司寇瑞然的侍衛嗎?難道不應該是,司寇瑞然走到哪,她就必須跟到哪的嗎?
聽到柳宗元的這番話後,司寇瑞然心中的疑惑,這才徹底的解開了。他就說歐陽皓律怎麼可能會故意不見他,原來是去救人了。可歐陽皓律貴為太子,什麼人值得他親自出馬去救?
畫師的第一個原因說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