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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袋,看著遠遠被他們拋在身後的血闌,不確定地呢喃:

“闌他,可以的吧——”

聽聞她低語的青洛,肌肉明顯一緊,隨後嘲弄地笑:

“與之相比,我倒覺得你更需要擔心我們——”

我們?!他們不是脫離夜叉城了麼?

疑惑不解地抬眼瞅他,卻見青洛面具後面的臉色難得的凝重,淺紫色的眼瞳裡隱隱投射著防備的殺意。轉頭再探,身側兩匹駿馬上的少年兵器均都緊握於手中。

原來只有她自以為虎口脫險了,一切不過才開始而已。

四周茂密的松柏林中,寂靜的可怕。暗藏著的危險的氣息伴隨著夕陽的落幕,慢慢朝他們匯聚而來……

☆、NO 74

夜幕遮住了松樹林的視野,冷寂的林子裡,隱隱地投射出月的幽光。

野獸的唔鳴混雜在草垛中,忽遠忽近辨不真切。昏暗小徑望不到盡頭,風雨欲來的無聲壓迫人的感官,遠比直面襲擊更能刺激神經。

自青洛提醒她危險靠近以來,馬兒已經跑了有一段里程了。可卻好似怎麼跑也逃不出重圍。他們如同被困在一個巨大的狩獵圈中,前後改變方向多次,卻怎麼也衝不出去。敵人難得的耐性好,潛藏伏擊,不時有人影快速的晃過,試探性的出手卻又並不做絞殺,彷彿逗弄般,拿他們耍著玩。等待獵物自己喪失求生的勇氣。

這樣變態的手段,只有一人能想到。辰汐現在異常肯定。所以下一秒作了個決定。

“把我放下來——”

她的聲音很穩,帶著點隱約地赴死決心。讓青洛一愣,詫異地看她:

“現在?!你瘋了——”

“是的,現在。否則我們誰都別想活——”

口氣有些瘟怒的咬牙切齒。圍堵獵物是自大的翔玠貫用的招數。他想要的只是她。放下她,或許其他人還有生路。藍琦與寤寐護在左右兩翼,承受主要攻擊,這會身上均都已掛彩。再拖下去,只不過是困獸之鬥,到頭來結果還是一樣。

對於她的提議,青洛片刻的沉默,手裡的韁繩卻未曾鬆開。辰汐見他未作表示,不安地扭動起身子,想要跳下馬去,反被青洛扣緊了腰身,狠狠地擁入懷裡,執拗得可以。

奇異的花香充斥在她的鼻翼,令她想起方才面對夜叉部族時他的從容,無奈地嘆息:

“洛,你這個笨蛋,比我強不到哪裡去啊!還帶著面具來,這不是明擺著被闌利用麼——”

打見到血闌的那一刻就隱約猜到,只是不願承認而已。

血闌那雙令她分外懷念的溫柔碧波下隱藏的訊息,掩蓋在思念潮水背後的是爭奪天下的“野心”。一直以來,埋藏的甚好,溫文儒雅的笑掩蓋住了心機。卻在恍然回眸間,洩露了秘密。對於辰汐來說,那眼神太過熟悉,翔玠、朗熠,他們每一個落在她身上的熱切目光不盡相同,想要忽略都難。

可嘆的是,她壓根不明白他們能從她身上獲取什麼樣的好處。

曾有那麼一刻,她願意相信血闌是來救她的。可很遺憾,她離開弒冢樓時,天族大軍壓境,那會兒他沒有能力對抗天族,任她獨自離去。半年後弒冢樓傾巢而出,與夜叉一戰。只能證明,血闌最終受降了。

而她為他所做的一切,這幾個月來遭受的苦,到頭來變得沒有半分意義。

自作自受,多此一舉。她自嘲地笑,嘴抿成奇怪的曲線,比哭還難看。

突地,臉頰處傳來溫潤粗糙地觸感,青洛的大掌不知何時覆了上來,輕輕地碰觸上她被凍得些許發青的小臉。

“還疼麼?”

聲音彆扭地低沉,卻不減溫柔。他在為上次發生在夜叉軍營裡的那一巴掌道歉。耳朵貼近胸口,那是最靠近心臟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