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大伯一個勁兒跟我裝傻充愣,於是拿出匕首,大伯一見,倒抽一口涼氣,頓時露出一臉死了兒子的表情,驚道:“崽崽啊,大伯待你可不薄,你不能幹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啊。”
王哥也緊張起來,盯著我手中的匕首,隨後快速抓住了我的手腕。
靠,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我拍開王哥的手,開始用匕首在沙地上寫字:你和姓陳的關係是?
第三十章下陷
大伯盯著地上的字,眨了眨眼,隨即做了個發誓的手勢,道:“他絕對不是我的私生子。”
……
這個我當然知道,你不要跟我玩這一套!
於是我繼續寫:老人家,請你正經回答我的問題。
大伯偏過頭問王哥:“乖徒弟,為師不正經嗎?”
王哥顯然是一個很誠實的人,他猶豫了一會兒,但架不住大伯的淫威,最後很彆扭的答道:“師父德高望重,很正經。”於是大伯朝我露出:‘看見沒,他說我很正經’的眼神。
事到如此,我除了苦笑,完全無法做出其它反應,想了想,我在地上寫道:大伯,為了你的安全,我可以不顧性命,但你為什麼要瞞著我?
大伯看完,神色變了一下,似乎顯得有些內疚,就在我以為他張口要說出我想知道的答案時,王哥突然伸出腳,將我寫的字全部給掃亂了。
我怒了,這是幹什麼?
沒等我有所動作,鬼魂陳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冷冷的目光看了我們一眼。我心裡霎時間咯噔一下,明白了王哥舉動。不由思忖,難道姓陳的剛才看見了?
媽的,看見了又怎麼樣,管天管地,還管人說話放屁嗎!
我這麼一想,便硬氣起來,但我和大伯的‘交流’恐怕也只能終止了,於是自己鑽進了帳篷,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我們按照原計劃,開始對沙漠進行定位。雖說郝教授之前來過一次,但塔克拉瑪干是流動型沙漠,地貌一天一個樣兒,和八年前的那一次,地形早已經天差地別,因此重新定位勢在必行。
我們先是找了附近最近的一處高地,所有人都移到了高地上,入眼所見,全是黃沙以及起伏的沙丘,而且這些沙丘根本沒有任何規律可言,我實在看不出,古城會位於哪個方位。
然而,郝教授和楊博士等人卻都很專業,他們拿出了紙筆,開始用一種特有的手法描繪周圍的地形,每一個沙丘,都由一條弧形線表示,很快,他們開始對這些弧形線進行排查,鬼魂陳似乎也懂一些,加入了郝教授等人的行列,我和王哥在旁邊看,卻也看不懂。
大約一個多小時候,一張嶄新的地圖出現在我們眼前,之前的沙漠地形圖,在郝教授等人的手裡,逐漸被描繪成一張遺址的走勢圖。
走勢呈長方形放射狀,由於城市比較大,我們也僅僅能判斷眼下這一塊的環境,用郝教授的話來說,如果不是之前進行過一次精確定位,那麼我們這一次的定位,是不可能這麼順利的。
而且非常不巧,這次老天爺並沒有幫我們,龐夏古城完全被淹沒在黃沙之下,沒有露出一個磚塊兒,我們要想進入龐夏古城,就必須自己挖掘,這個過程有可能很快,有可能相當漫長,具體得看我們選擇的地方,是比較高還是比較低,簡單來講,就是要靠運氣。
正所謂磨刀不誤砍柴工,將一切都託付給運氣,顯然不是鬼魂陳會幹的事情,他立刻決定對我們所規劃出的區域進行更詳細的定位,也就說,找出一個最佳的挖掘點。
對於這一點,唯一的專業人士,只有郝教授三人,他們聽完,並沒有反對,既然專業人士都沒有反對,那就更沒我什麼事兒,於是我充當苦力角色,只能跟著幹。
整個探測定位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