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危險。”說完,扎西顯得很疑惑,道:“這樣看來,那位海小姐對這裡的情況很熟悉啊。”
不錯,還沒有進入盆地,就對盆地的地形以及路線完全摸清楚,這可不是僅僅憑藉一張山勢圖就可以摸清楚的,除非她手裡還有更詳細的地圖。
但是大伯只傳給她三份資料了,如果第三份資料裡有完整的路線圖的話,那麼海姐等人當初就沒有找我的必要了,由此可見,她們在找我的時候,手裡是根本沒有地圖的,那她們現在為什麼會對路線如此熟悉呢?
我猛的想到一個問題,問扎西道:“你確定這個記號是嘎什留下來的?會不會是其他嚮導留的?”
“不會吧?”扎西回憶道:“這裡是禁止遊客通行的地方,上面也有明文規定,嚮導們除非想錢想瘋了,否則是不會接這種生意的……您為什麼這麼問?”
我搖了搖頭,沒吭聲,事實上,我懷疑這個記號會不會是大伯留下的,大伯在藏寶洞裡消失了很長一段時間,我懷疑他在這段時間裡,或許是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線索,而海姐等人,或許也是這個記號的受益者。
但現在想什麼也是多餘的,我們從早晨吃了些東西,到現在一番行進,都已是疲憊不堪,一行人便覺得就地吃些東西休整一下,此刻風雪已停,周圍是蘊藍的堅冰和白雪組成的世界,看起來遼闊而壯美,只可惜天寒地凍,這份美景也無心欣賞了。
扎西的待遇提高了很多,蠻子也不在對他吆五喝六了,時不時還詢問他的傷勢,我越想越覺得不對頭,將鬼魂陳和小黃狗聚在一起討論,列出了當下的三個問題。
一是記號真正的主人,我懷疑是大伯的可能性居多,大伯進山已經將近一週,對於正常人來說,這幾乎是一個足矣致命的時間,實在令人堪憂。
二是我們一直忽略的一個問題,那就是監視我的人,鬼魂陳為了轉移上面的注意力,拿我當了替罪羊,我們離開北京時,雖然低調謹慎,神不知鬼不覺,連買票都是用的假證件,但難保不會露餡兒,而且我突然消失、小黃狗也離開北京,無論怎麼看,都大有陰謀,怕就怕上面的人查到我們的行蹤,橫插一腳就糟糕了。
三是海姐那幫人,她們來者不善。一直以與大伯合作為藉口,但如果大伯這次真的要跟她們合作,就不會單獨一個人行動了;但如果大伯不和她們合作,又為什麼要發那三分資料呢?大伯啊大伯,他究竟是怎麼想的?
生死雪域第二十九章
小黃狗聽完,分析道:“第一點,記號的主人究竟是誰,現在猜也沒用,得到了地方才知道,那個叫海姐的女人比咱們提前兩天動身,這會兒應該已經過了湖泊的位置,所以我們不能再耽擱了;”
“至於第二點,你到現在才想到,我真不知是該說你聰明還是說你蠢,在出發前,我已經派人秘密換裝,兵分三路擾亂他們的視線,只要他摸不準咱們在幹什麼,就不敢輕易對我們下手,就目前來說,我們是很安全的;”
“第三點恐怕就只有師父本人才清楚了,不過也不需要太擔心,師父可比你想象中的要強大多了。與其擔心這個,比如想想能不能在你變成連體人之前解決分裂異常的基因。”
我頓時就如霜打的茄子一樣,說道:“能不能別提這個事兒。”跟小黃狗說話最煩的一點,就是他可以隨時找出一個打擊你的理由,我懶得跟他爭辯,便就地閉目養神,將這些煩心事暫且拋到一邊,好好儲存體力,大約是太累了,我感覺自己一閉上眼,就處於一種半睡半醒的狀態。
迷迷糊糊中,我王哥,也不知他現在在北京過的好不好,緊接著又想到楊博士,有我這樣掛她電話,又一直不聯絡的男友,估計這次回去就得跟我分手了。
沒多久,蠻子便把我叫醒,說上路了,我迷迷糊糊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