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但還是立刻點了點頭。
鬼魂陳接著又指了指前方,他的手勢都比較專業,讓人很容易就能看懂意思,他揮了一下,示意不要說話,緩步前進。見我和王哥都點頭,他突然關掉了探照燈,很顯然,是讓我們不要發出聲音,摸黑前進。
眼前古怪的狀況。讓我疲憊的心總算又跳動起來,一股不安的感覺漫延開來,衝散了對大伯死亡的悲傷,我揹著大伯的屍身,摸索著慢慢往前走,也不知道鬼魂陳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他總不會害我們,大約向前摸了十多步左右,我突然聽到了前方極遠處,隱隱傳來了一陣竊竊私語的聲音。
似乎是有一幫人在圍坐著說話。
鬼魂陳耳力比我們強,或許早在剛才,他就已經聽到了說話聲,所以才要我們摸黑前進。
前面是誰?
最有可能的,就是鬼魂陳的手下,他們被鬼魂陳甩開後,不知只有什麼方法,還是走了狗屎運,比我們所有人都走在了前頭,難不成他們現在就聚集在前方?
眼下鬼魂陳和他的手下已經徹底撕破臉皮了,貪汙肚很明顯才是他們真正的頭兒,如果我們兩撥人馬現在相遇,豈不是羊入虎口?
饒是鬼魂陳身手了得,但我們三人,王哥重病,走路都咬牙撐著,很是艱難;鬼魂陳情況算好的,但他一路上的體力透支太大,恐怕也不比巔峰時候,我更不用說,雖然沒什麼大傷,但體力損耗,身手也不行,而對方有槍有彈,人多勢眾,我們毫無勝算。
想來,唯一的路,似乎只有儘量不和他們碰頭,但我們的目標本來就是一樣的,遲早會接上頭,沒準兒還要上演一出奪寶的戲碼,要想一直互相避開,談何容易?
除非……除非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他們暗害。
想到這兒,我驚了一下,這豈不是和當初鬼魂陳蓄意甩開隊伍的做法一模一樣嗎?當時我還不理解,鬼魂陳何必這樣對付自己的手下,現在實際情況擺在眼前,我才發現,當時他的做法,竟然十分有先見之明。
只是大腿對鬼魂陳忠心耿耿,他可太無辜了。
想到大腿,我心中一動,心說鬼魂陳並不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他按理說不會害大腿,但擺脫隊伍時,他並沒有帶上大腿,難不成是利用大腿,佈下了什麼後招?
思索關頭,前方竊竊私語的聲音也逐漸大了起來,隱隱可以看到十分暗淡的光線,估計那夥人為了節約能源,所以並沒有開太多光源,這裡本就黑暗,我們三人無聲無息站在黑暗裡,還真不容易被發覺。
待走進了,我們不敢再往前走,藉著暗淡的光線和聲音辨別,前方果然是大胸等人,他們想必也吃了一番苦頭,不時便有抱怨之聲。
“真他媽晦氣,你們說,咱們這一幫人,在外面也是呼風喚雨的,沒想到會吃這個大虧。”
“那陳默不是個省油的燈,他藉故說已經找回了地圖,親手處置了偷地圖的賊,想不到是個計謀,假地圖把咱們坑苦了!”我聽著他們的對話,心說鬼魂陳可真夠損的,竟然用這種招兒,把人往死路上送,他難道不怕大腿也受到牽連?
親手處置偷地圖的賊?莫非……那個人是大腿,他和大腿合演了一齣戲?
若真是這樣,大腿去哪兒了?
我下意識的看向鬼魂陳所在的方位,但只能看到一片黑暗。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咱們福大命大,看樣子寶藏不遠了,只等上頭來接應了。”
上頭?
接應/
難道還會有一撥人進來?我正想著,突然從身後伸出了一隻手,猛的捂著了我嘴,我立刻知道不好,想掙扎為時已晚,那人力道幾道,無聲無息的將我壓到了石壁上,另一隻手反剪住我的雙手,雙腿也纏了上來,霎時間我便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