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就有人燒香,求乞山鬼少作惡事,漸漸地,便被賦予了神職,成為了大山的守護神。這河神也是一樣,最開始,據說是冤死的水鬼常年找不到替死鬼,就變為人身魚皮的怪物,凡是有船行駛過,必定要使之傾覆,才肯罷休。那時候,最開始被稱為河鬼,後來逐漸有人燒香供奉,時間久了,便也成了河神。”
我聽大伯分析的好像在理,但總覺得這些事情有些不靠譜,你說,來個女鬼,我還勉強能接受,但水鬼變成有實體的河神,這就有些光怪陸離,讓人難以置信了。
然而,就在我和大伯說話這片刻間,鬼魂陳突然倒抽一口涼氣,猛的後退一步,卻見木筏的尾部水花四濺,從尾巴部分,猛的冒出一顆光禿禿的頭顱。
河神!
它一竄出來,就張開了鋒利的牙齒,露出裡面暗紅色的肉,彷彿要一口將我們吞下去。光是看到那張大嘴,我都已經覺得噁心不已,更別說它還想來咬我,想也沒想,一直上膛的槍對著河神就開了兩槍。
我以前從來沒用過,雖然瞄準的比較差,但勝在距離近,又連發兩槍,因此其中一槍,十分幸運的打中了河神的頭部,它也不知死了沒有,慘叫一聲,瞬間就埋進了水裡。
我挺得瑟的,舉著槍站起身,道:“大伯,有我在這兒,管它河神還是河鬼,我保管他有來無回!”誰知我話音才剛落,我們的木筏突然又被頂了一下,這一次木筏沒有倒的趨勢,而是緩緩被拖出了水面。
小黃狗整個人都呆了,握著木槁,咕嘟嚥了聲口水。
此刻,我們身處的木筏,竟然被架空了,滴滴答答淌著水,似乎被什麼東西給舉起來了。
我心裡頓時升起一個不詳的猜測,為了證明這個猜想,我幾乎立刻就探頭往下看,這一探頭,我那個驚悚的猜想頓時就被證實了。
此刻,水面上有三隻河神,大半個身體冒出了水面,形成了一個三角形的分佈,正用長了腳蹼的雙手將木筏托起。
我了個去……
……這個世界太瘋狂了。
在我看見河神的一瞬間,其中一隻抬起了死魚一樣的眼珠子,猩紅的眼球直勾勾的盯著我,隨即,它們像是約好了一樣,猛的一推,我們的木筏,頓時傾斜,以一個倒栽的姿勢掉進了河裡。
我幾乎是一瞬間就被河水給淹沒了,如水的那一瞬間,我看見我們的裝備包全部都掉進了水裡,除此之外,便什麼也沒看見,鼻腔立刻嗆水了。
但或許是這兩天遭遇的危機太多,我反而沒有大亂陣腳,入水的一瞬間,我的理智十分清晰的告訴我,快點浮出水面,木筏雖然翻了,但並沒有沉,我必須快點爬到木筏上去,否則就完了。
一個正常人在水裡,是根本無法與河神較量了。
但我這個念頭剛升起,還沒等我往上浮,就感覺自己的腳被一隻堅硬的手抓住了,我可以很清晰的感覺到,那雙手上佈滿了堅硬的鱗片,它一抓住我,立刻就將我往下託,速度極快。
我落水時很突然,連個深呼吸都來不及做,此刻肺裡的空氣早就耗光了,隨著那隻手不斷將我往下託的動作,掙扎之際,再也憋不住,水直往我口鼻裡灌,那種溺水的感覺,簡直讓人恨不得立刻死去。
我此刻什麼也無法想,求生的本能讓我另一隻自由的腳,不斷去蹬拽著我的那隻手,我蹬了好幾下,除了溺水加重外,沒有任何改變。
就在大腦因為缺氧和溺水而陣陣抽痛時,我腦海裡閃過的唯一念頭是:完了,這次真成替死鬼了。這個念頭還沒消失,我下墜的動作猛然就停頓了一下,緊接著,有人揪著我的衣領將我往上提,由於情況太過混亂,我也不知道是誰,但可以猜到,不是小黃狗就是鬼魂陳,大伯那老胳膊老腿,能照顧自己就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