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淋的,這種情況之下,幾乎人人都凍的直哆嗦,這場雨從下午三點鐘開始下,一直沒有停,雨水使得山間的路更難走,碎石滑坡,泥濘不堪,比預期晚了足足二十來分鐘,我們才終於看到了老吳所說的山洞。
那事實上不應該說是山洞,而是山體下方,有一塊凹陷處,呈橫放的U字形凹進去,上面長,下面窄,內部是平滑的石壁,簡直是一個天然的避風港。
山下的凹洞裡十分乾燥和整潔,而且風雨也很難透進來,出入口也只有一個,進去後,一夥人立刻架起無煙爐,點燃了固體燃料,升起一堆篝火,隨後將身上的衣服脫下來擰乾,用帳篷的支架架起來烤。
由於是入山,我們都沒有被用衣服,如果人人都給自己帶一套衣服,那麼三十個人,得騰出多少人特意揹包袱?
脫完衣服後,我們三十來人穿著內褲,擦乾水就縮排睡袋裡,總算抵禦住了嚴寒,剩下倆個人放風看火,順便幫眾人烤衣服。雖說白日裡行進十分疲憊,但此刻時間還不到七點,我沒有這麼早上床睡覺的習慣,因此縮在睡袋裡,身體雖然累,大腦卻很清醒。
睡不著的不止我一個人,其餘人顯然也沒有這麼早能入睡的,很快,洞裡便響起了交談聲,各種話題混合在一起,具體說什麼反而聽不見了,最後不知是誰提議,說反正睡不著,乾脆玩牌。
撲克是我們唯一的娛樂工具,體積小,因此備了一些,倒是不缺,很快人群便三三兩兩的圍在一起,大伯畢竟上了年紀,累了一天,因此是洞裡唯一一個睡的倍兒香的人,就我和王哥兩人,也沒辦法鬥地主,我便將小黃狗扯過來,三人將睡袋脫至胸口,露出兩隻手打牌。
也不知完了多久,突然有人叫道:“什麼人!”這一聲大喝,讓所有人都安靜下來,緊接著我反應過來,聲音的來源,是外面放哨的人。
他們由於在幫眾人烤衣服,因此一直處於山洞外圍的出入口處,而衣服團團將火堆圍了起來,使得我們在山洞內部的人,無法看清外面的環境,那人一喊出口,我立刻想到:難道是放地瓜粉的人出現了?
眾人都是訓練有素了,全部將牌一扔,嗖的從睡袋裡鑽出去,我和小黃狗離烤衣服的地方比較近,因此率先饒過衣服,到了入口處,然而這裡,除了一堆篝火,那兩個人卻不見了。
外面黑漆漆的下著大雨,很顯然,他們是追出去了。
這時,其餘人也到了入口,看著眼前的情形,小黃狗立刻道:“拿上武器,追!”鬼魂陳沒開口,但他打了個手勢,應該是他們組織特有的,因此他的部下也訓練有素的開始拿武器。
我氣的直想罵娘,勞累了一天,好不容易能坐下,怎麼就不消停會兒呢!
我穿上還冰冷的衣服,套上潮溼的鞋子,舉著槍和眾人往外衝,由於裝備需要人看守,因此留了幾個人,其中有大伯,畢竟他上了年紀,而且外面黑漆漆的又下著雨,鬼魂陳也算是按良心做事。
緊接著,我們其餘的人的,打著防水手電衝進了雨裡,形成一個放射性角度開始搜尋。
我照舊是和王哥一路的,這十一月份的天氣,淋著夜雨,艱苦可想而知,在我們周圍不遠處,還有其它支著武器搜尋的人,不多時,便聽到遠處有人道:“找到了!”
緊接著,便是小黃狗的聲音:“所有人集合。”
我們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迅速集合,我和王哥到達時,大部分人已經集合在一起,他們還架著一個人,經過一天的熟悉,我已經強行記下了所有人的名字和臉,即便沒有記下名字的,也記下來他們的一些特徵,取了一些便於自己記憶的花名。
比如現在這個被扶著的人,他具體叫什麼名字我忘了,是鬼魂陳的手下,由於他有一雙極其有利粗壯的腿,因此我給他取了個便於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