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潤,據說他治好了很多有錢人,搞的我現在都有些後悔,什麼紅本本,全都是浮雲,當初就應該跟著他混。
第二章討債
到我大伯家要走一小段野山路,由於太久沒去,一時間我也搞不清楚路,在岔路口轉了半晌,發現從另一條大路上,走來了一個年輕人。
我看那年輕人低著腦袋走路,像是很熟悉,便上去問他:“兄弟,知不知道孫醫生家怎麼走?”這裡實際上離我大伯的家已經不遠,住在這附近的,一聽孫醫生,一般都知道問的是誰。
誰知我話說完,那年輕人只抬頭看了我一眼,就面無表情的繼續往前走,臉色就跟我把他強姦了一樣。我有些懵了,心道:都說鄉下人和氣,這小子怎麼這麼不給面子?
我對著年輕人的背影暗暗罵了句混蛋,便掏出手機給我爸打電話,問大伯家怎麼走,我爸在電話裡把我數落了好一陣才告訴我路徑。
山路打滑,沁著露水,等我走到大伯家時,全身到處都是泥點子。
我還沒進院子,便看到大伯在院子裡等我,黑色一棟小別墅,特別低調,我怎麼看怎麼不搭調,你說修別墅,怎麼也得修到二線以上的城市裡去,在鄉下修一棟別墅,完全就是牛頭不對馬嘴的事兒。
我大伯精氣神特別足,已經五十歲的人了,看起來就跟剛進入四十一樣,身板硬朗,他一見我,高興的臉上笑開花了,連忙把我拽進屋,問:“小崽子,走了這麼久,是不是大伯家在哪兒都找不著了?”
我忙道:“哪兒能啊,我就是忘了爹媽住哪兒,也不會忘記你家。大伯,兩年不見,我可想死你了。”
大伯笑了笑,往太師椅上一坐,在我臉上掐了一把,道:“得了吧,你尾巴一翹,大伯就知道你要拉什麼屎,少油腔滑調的。”
我摸了摸臉,覺得面上掛不住,心說我今年都24了,你個老頭子還這麼掐臉打屁股的,難怪我找不到媳婦,就是你害的。
大伯看出我心不在焉,以為我是餓了,忙讓家裡的幫傭做飯。
大伯家裡比較闊綽,他雖然治了很多有錢人,但不論窮富,都是別人包多少就收多少,有些沒錢的,聽說他連一毛錢都收過,現在可是21世紀了,能花一毛錢看病,估計也只有在我大伯這兒了。
在外人面前,他確實德高望重,但實際上也是個為老不尊的,小時候一得空閒,便帶著我上山抓蛤蟆,將蛤蟆放竹籠裡鬥,誰的蛤蟆輸了,誰就當馬騎,那時候不知怎麼回事,總是大伯輸,所以我就騎著他滿院子轉,那段時間,我樂的連家都不願意回了。
雖然兩年多沒見,但我們也沒生分,隨意和大伯扯了些家長裡短,幫傭劉嬸便喊開飯,結果我上桌吃飯的時候,突然懵了,因為桌子上還坐了一個人,就是我之前遇到的那個年輕人。
那年輕人抬頭,看見我時,顯然也愣了一下,但他給人得感覺有些高傲,我見他皺了皺眉,眼光一轉,便落到了我大伯身上,喊了聲孫先生。
我用眼神詢問大伯,意思說這是誰啊?
大伯也不知也沒有收到我得資訊,壓根沒搭理我,招呼我坐下,便隨意介紹了一下,指著那年輕人,道:“這是……”大伯似乎猶豫了一下,對我道:“他比你大,你就叫陳阿哥吧。”
陳阿哥?呸,我還五阿哥呢。
我乾笑了笑,伸手道:“我叫孫邈,陳哥,請多關照。”那年輕人終於抬了下頭,慢吞吞的伸出手,跟鬼魂似的哦了一聲,聲音慢悠悠的反問道:“孫思邈?”他的聲音又輕又虛浮,就像是鬼在講話一樣,我頓時就覺得自己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對。”我道:“藥王孫思邈,我爸希望我能向藥王看齊。”一邊說,我連忙收回手,這姓陳的手特別涼,而且很僵,跟死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