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爹爹。
雖然娘說,有羋閒鶴在山莊,為了不被人抓住把柄,她只能叫宋規致為“義父”。
可是,她還是壓抑不住的滿心狂喜——
我不是孤兒!我有家!
只是,身在家中,她仍舊有千迴百轉的紛亂思緒。
鬱驥指派給她的任務,是剷平宋家,可笑,她身為宋家的一份子,如今是萬萬不可能做出一絲一毫對家族有損的事情來。
可是,若是這一次,鬱驥不敵她父而身首異處,她就真的不痛麼?
不痛麼?
迷離中,她揪住領口,強壓心悸,沉沉睡去。
那邊,終於有機會一親芳澤的三少爺,窸窣幾聲脫去衣袍褲襪,撩起絲被便鑽了進來。
“蓮兒?睡了?”
呢喃著從後面摟住她,纖細的身子令他心疼,幸好他先前偷瞄過,那胸前的豐盈沒什麼變化。
熱熱的體溫,那種溫暖將半睡半醒的步蓮華喚醒,她貪戀地往身後的熱源處拱了拱,朦朧道:“嗯……好睏的……”
手指順著背後的衣料撫上去,熱熱地熨帖著她的脊背,不多時,那一把原本清涼的香肌玉骨也滲出津汗來。
“汗溼的衣裳可不能穿,莫要著涼。”
身後的男人奸佞地笑著,靈活的手指在她脖頸上的繫帶上一挑,一勾,那系得牢牢的抹胸帶子便松展開。
下一秒,水粉的胸衣便脫離了身子,光潔的胸被圍攏住。
鬱驍知道欲速則不達,不想惹怒了她,於是只是環抱著,並未有進一步的冒險。
他的小女人,明明被鬱驥訓導得殺人不眨眼,可是他篤定,面對他們三兄弟,她就是吃軟不吃硬。
“鬱驍……你太熱了……退後一些……”
果然,受不了這種燥熱,步蓮華輕輕出聲,那嗓音因為沾了睡意,而格外媚人。
他悶笑,“別亂動呀,好好睡覺!”
她艱難啟聲:“你食言!你不是說,只是睡覺,不做別的……”
見她說不下去,鬱驍變臉極快,很快浮現出委屈的神情來,“床沿邊太冷,我本想往裡湊湊,好暖和下身子,哪知你就又叫又撓的……”
她好不羞赧,只得低頭不出聲了——剛好沒看見男人臉上的狡詐和志在必得。
“若是睡不著,我們就做點兒別的可好啊……”
他故意口中模模糊糊,在她雪白的肩膀上不斷落下輕吻,印下來一個個月牙形的緋紅的印記,就好像是打下戳章,烙下專屬權。
“不好……當然不好……”
步蓮華按住心口,剋制地吐納幾下,可是呼吸還是急促起來。
“不好?哪裡不好了?我忍耐這麼久,今晚就要討回來!”
狐狸尾巴露出來,男人沒有耐心再與小東西玩遊戲,乾脆說出實話。
步蓮華含恨地抿緊紅唇,心裡猶豫了一下,決心說出實情,逼他失去興致。
“我已經認了宋規致夫婦為義父義母,如今他們做主,將我許給羋閒鶴做妾,就這幾日便打算完婚。我身負重任,如今好不容易換取了宋家人的信任,你別動我!”
這話登時如爆竹,炸了開來!
鬱驍的表情霎時猙獰起來,回想來時所見的喜慶氣氛,他還以為只是宋家為嫁女而慶賀,沒想到,沒想到啊——
她竟然把自己還搭進去了?!
“你以為羋閒鶴也會把這個當做遊戲麼?那樣狡詐的男人,他根本是會把你吃得連渣兒都不剩!”
氣急敗壞,眼中洩出嗜血的紅光,鬱驍咆哮著。
步蓮華面無表情,冷聲道:“他早吃過,剩不剩又有什麼關係?”
無異於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