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素想上前安慰,最終還是沒有那麼做。
幸好煎熬只有半個小時,生命狀況不知的的芮諾從手術室裡推了出來,只見蔡明摘了口罩直接上前芮諾父親的面前,告知已無礙,等麻醉藥過後就可以甦醒過來。
阿素聽了去。
芮諾轉移到vip病房,人都散去後,只剩下阿素和蔡明。
蔡明不知道阿素和芮諾是認識的。本來是想約阿素一起去吃飯,沒想到遇上這等事,而她也一直沒有走地待在這裡,內心感受到的溫柔,實則是不屬於他的。
阿素知道他走不開,更有藉口離去。
轉個身她就打電話給蘭甜兒。
燈火闌珊時蘭甜兒還沒有回去。她不知道自己應該去哪裡,走走停停,累了就休息會兒。
夜晚的風有一絲涼意,彷彿一下子鑽進了毫無防備的心底,同時混沌的神智也清醒了。
發現時她已經上了車,問計程車司機:“這是去哪裡?”
“不是你說要去同安醫院麼?”奇怪地問。
蘭甜兒覺得,如果她約談完客戶直接回家,不去醫院,就不會聽到病房裡的那一席話,更不會知道隱藏的真相。她是不是該慶幸上帝的安排?
病房門外是有人看著的,蘭甜兒一直在暗處等著那人離開。結果卻是等到商丘澤的出現。
蘭甜兒疑惑了。
商丘澤在進入病房前支開了門口的兩個保鏢。保鏢沒有什麼猶豫,就走了。
由於之前看到那兩個男人在大街上打架,蘭甜兒是擔心出事,才靠近病房門的。裡面芮諾已經甦醒,他們的談話清晰,而平穩——
“怎麼,我沒有死你很失望?”芮諾的聲音。
“用這種方式逃離,確實是個很不錯的選擇。可惜,你的勝算錯失在,你還活著。失望的應該是你自己。”
“居然會被你看出來,我們不愧是流著相同血液的兄弟啊。雖然我不想承認。”他為了不失去蘭甜兒用了這種極端的方式,對老爺子來說是被逼上絕路,對芮諾來說,那只是開了個玩笑罷了。
站在門外的蘭甜兒感覺到心口冷抽了一下,震驚的情緒還沒緩衝下來,就又被裡面的對話給拉進去了。那麼近,彷彿她也站在芮諾的床旁邊,看著他們兩人在說話。想聽不見都難。
商丘澤沉默。接下來還是芮諾的聲音:“因為是兄弟,所以你才恨我。可是這是我們兩個人的敵意,請你不要牽扯到她。如果你要報復我,我躺在這裡不動。手腕的傷口還沒有完全複合,撕開它就可以。”
“報復你就是在浪費時間,不用對付,你自己就會自尋死路。”
“是麼?你敢說在我生日的那天,不是你用手段把蘭甜兒弄上自己的床?你卑鄙無恥,會遭報應的,我恨不得殺了你!”芮諾激動地近乎咆哮,雙目赤紅。
蘭甜兒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醫院的,臉色死白,唯一能證明她還是活著的,是眼裡流下的淚水。
一直都不相信,芮諾會那樣對她,會把自己愛的女人送上別人的床。這樣的情節太噁心,太老套,根本就不適合芮諾。可是自己為什麼要懷疑?還把他推得遠遠兒的?
對。是芮諾自己要承認的,為什麼要承認?是因為對方是他的兄弟而難以啟齒麼?蘭甜兒想不明白,整個人跌跌撞撞地跑出去。
然後躲閃不及的她撞到了迎面走過來的商丘澤的司機。
“蘭小姐?你怎麼在這裡?”
也知道自己不能遷怒於這個人,這樣太沒有道理。可是她看過去的眼神,冷冷的,更剋制不住踴躍的淚水。
“蘭小姐?”司機擔憂地喚她。
蘭甜兒再也待不住,轉身就走,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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