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郡王那些人約了他,他推脫不得。”荀卿染答道。
“如今府裡事多,從我開始,咱們大家都要省事些。老太太的身子,最忌操勞費心。在老太太跟前,什麼可說,什麼不可說,都要仔細掂量,莫讓老太太跟著操心。”齊二夫人吩咐道。
大nai奶、二奶奶和荀卿染都起身應了。
齊二夫人打量了荀卿染一眼,緩緩道:“你懷著身孕,每天都去老太太那伺候,這很好。老太太沒白疼了你一場。你最是細心,老太太那邊就交給你。莫用小事去煩老太太,就是你的孝心了。”
“是,太太。”荀卿染心中一動,依舊恭敬地應了
天色已近傍晚,齊攸還沒回來。
“。。。。。。方才四爺讓人捎話回來,晚上康郡王請喝酒,不能回來用飯了,請奶奶不要等,自己先用飯吧。”寶珠從外面進來稟報道。
“哦,知道了。”荀卿染放下手中的書卷道。
自從她懷孕,齊攸總是儘量多在家中陪著她,這兩天卻是頻頻外出,一去就是一天的功夫。
“秋獵,也難怪。”荀卿染自言自語道。
“奶奶,可要擺飯?”許嬤嬤進來問道。
荀卿染看看懷錶,點了點頭。
少頃,許嬤嬤帶著紫苑和金鈴便從外面提了食盒進來。三人臉上都有慍色。
許嬤嬤走上前,向荀卿染稟報了一番。
“端上來我看看。”荀卿染吩咐。
金鈴捧了個食盒上來開啟,取出一盤白斬雞。
“。。。。。。二老爺的朋友送來幾隻河田雞,除了老太太那,每個院子分了一隻。這是奶奶要的白斬河田雞。奶奶瞧瞧,這哪裡是河田雞,分明是普通的三黃雞。那河田雞她們也做好了,卻是留著自己享用的。”
荀卿染看了一眼,拿起了筷子,夾了一絲肉下來,嚼了兩口,便放下了筷子。
許嬤嬤在旁看著荀卿染的臉色,已經知道金鈴說的是實情。
“還有奶奶要的糖酥鯉魚。廚房管事文家的說今天只買了四條活鯉魚,老太太、大太太、二太太各用了一條、已經沒了。”紫苑也上前說道,“婢子明明看見那水桶裡活蹦亂跳的還有好幾條,婢子問她,她睜著眼胡說,說只有一條死的,如果要,就用那條死的做。”
“你可要了?”荀卿染問。
“婢子說,奶奶今個兒飯桌上必得有糖酥鯉魚,讓她們看著辦。”紫苑道,便又端了個食盒開啟,“奶奶瞧瞧,這魚眼,也不知她們從哪裡真的弄了條死魚來燒了。”
“奶奶,婢子打聽清楚了,廚房那邊已經關起門來,那些婆子媳婦,是要開小灶打牙祭了。”寶珠道。
“想必少不了白斬河田雞和糖酥鯉魚這兩道菜。”許嬤嬤笑道。
“都瞧清楚,打聽明白了?”荀卿染問。
“回奶奶,絕沒錯的。”金鈴、紫苑、寶珠異口同聲道。
“奶奶,您看。。。。。。”許嬤嬤看著荀卿染的臉色。
“是該敲打敲打了,就按著商量好的去做吧。”荀卿染微微一笑,“金鈴,這事交給你。你自己挑人帶過去,怎麼鬧,都憑你,只莫丟了咱們寧遠居的臉。”
“是,奶奶,婢子醒得的。”金鈴早就躍躍欲試,忙躬身答應,退了出去。
“奶奶,我也去安排安排。”許嬤嬤道。
荀卿染點頭,“去吧。”
齊府廚房
“文家嫂子,這樣。。。。。。好嗎?”一個二十幾歲的媳婦子看著滿桌子的酒菜,有些遲疑地問坐在上首那個矮胖的中年婦人。
還沒等文家的說話,旁邊一個正擺放碗筷的媳婦子接過了話頭。
“慶祥家的,文家嫂子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