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馨的打算是很有可能得逞的。
但是,她不能讓寧馨得逞,甚至一絲一毫得逞的希望,都不能留給寧馨。因為那樣,就意味著。。。。。。
荀卿染不能讓自己再想下去。
以前總是以寧馨受過太多苦,年紀小不懂事為由,為她所作的事情尋找藉口。甚至平西鎮那晚上入府行兇的事,都可以被說成是鍾大用錯誤理解了寧馨的意圖而自作主張。但是這次,再也沒有任何藉口能為寧馨開脫 。
不是你死,便是我活。
“那軍事佈防圖是何等要緊的東西,寧馨如何能得到。若是應澤,還有可能弄到這樣一張圖。”唐佑年道。
荀卿染點了點頭,她也想到了這一點。
“應澤的病,只怕就沒那麼簡單了。”
“她竟喪心病狂到這個地步,連一直維護她的親哥哥,都下得了手。”桔梗道。
“子謙那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唐佑年道。
“若是雪團在就好了。”荀卿染道,“現在只能派人過去。”
是該立即將這裡發生的事情告訴齊攸。
“去叫陳德來。”荀卿染吩咐,又讓紫菀和寶珠將紙筆準備妥當,荀卿染當即提筆給齊攸寫信。
“寧馨丈夫和女兒不知怎樣了。”荀卿染道,如果能夠將寧馨的丈夫和女兒找到,無疑可以起到很大的作用。 荀卿染寫完了信,遞給唐 佑年,唐佑年看了點頭。
“這次便是應澤,也不能再袒護寧馨了。若能將寧馨的丈夫和女兒帶進京來,那時候看寧馨怎麼應對。”
陳德很快就來了,荀卿染將信封好交給陳德,又囑咐了一番。
“你去挑幾匹快馬,再帶上兩個身手好的護衛,現在就出發。”荀卿染吩咐。
陳德知道事情緊急,向荀卿染保證。
“奴才三個人,帶六匹馬,路上換著騎,晝夜不停,請奶奶放心。”
“好。”
等齊攸,待他帶著應澤,還有寧馨的丈夫和女兒進京,如果這三個人都還活著的話。這都是遠水,而危機就在眼前。
只憑她一個人,卻是不成的。荀卿染和唐佑年,許嬤嬤等人商量了一回,便再次提起筆,寫了兩封簡訊。一封給荀君暉和荀大老爺,另一封則是給康郡王和康郡王妃。
給君暉的信,是打發了陳德家的送過去,給康郡王的信,則讓寶珠親自送去。
“王妃問什麼,你就答什麼。”荀卿染吩咐寶珠。
“桔梗,咱們還有多少現銀,都拿出來吧。”荀卿染吩咐桔梗。
要做成這樣一件事,也是需要錢的。
“夫人,若是銀錢不湊手,可以找前院的管事沈善。”唐佑年突然道,“人手上,也可找他。”
前院的大管事沈善?似乎是內宅燈燭採辦上的沈良的哥哥。
“沈家兄弟都是子謙的人,子謙有些產業和銀錢,都在沈善手上管理。”唐佑年道,“子謙也料不到會有這樣的事發生,不過他的人,便是夫人的人。他的產業、銀錢,自然也是夫人的。子謙曾經有話,這些人,都會聽夫人的吩咐。”
齊攸在府內自有心腹,手裡也有私產,這些,齊攸都曾透露過,是輕易不動用的。而現在,或許就到了該動用的時候。
“好!”荀卿染點頭。
荀卿染等人又計議了片刻,便分頭開始準備。
“老太太這個時候,也該醒了吧。”荀卿染站起身,“咱們該過去請安了。”
祈年堂的內室
幾個宮女都站在門口,面朝外面站立。屋子內,只有寧馨和古嬤嬤兩個人。
寧馨坐在榻上,臉上沒有絲毫睡意。
“郡主放心,老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