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坐,會爬,有人扶抱著,還能擺開小胖腿走上幾步。
荀卿染將福生和瑄兒都放在榻上,讓他們自己玩。福生對著瑄兒伊呀呀不知道在說什麼,瑄兒也回應地哦哦有聲,不時吐個泡泡出來。
荀君暉叫了跟隨的人進來,原來他還給福生準備了一份禮物。
也是一套赤金長命鎖,金蟾纓絡圈、手鐲、腳鐲,四個筆錠如意的小金鑼子,兩套小衣服鞋帽,還有一套文房四寶。看他的意思,是把福生從出生直到抓周的禮,一次杜補辦齊整了。
荀卿染將這些都堆到福生身前,指著荀君暉告訴福生,“這是舅舅。”
福生剛開始牙牙學語,只球哈的叫了兩聲,引得屋裡的人又笑了一場。
福生低頭看著面前的東西,伸出手抓了抓,最後抓起那個金蟾纓絡圈晃了晃,瑄兒看著也晃動起小胳膊,福生爬過去,將金蟾纓絡圈遞給瑄兒,瑄兒小手還抓不住太重的東西,兩個小傢伙依依哦哦,弄的口水直流,十分熱鬧。
齊攸和荀卿染是見慣了這個的,荀君暉在旁看得津津有味。
因想著荀君暉一路勞乏,又說了一會話,荀卿染就讓奶媽們將兩個孩子抱下去睡覺,又打發人送了荀君暉回客院安置。
第二天一早,荀君暉又過來陪荀卿染說話。
“……齊家如今只有兩個男孫,一個是庶出的,另一個身體又弱,齊家二爺那邊又新添了一個女孩,姐姐生了瑄兒,我起初還真有些擔心。如今見姐夫待姐姐和瑄兒這樣,我才放了心。”
齊攸一早出去騎馬,姐弟倆說話也沒有拘束。
“就是因為這個才非要大老遠的趕過來。”知道弟弟為自己想得周到,荀卿染覺得心中暖暖的,面上去有些嗔怪。
“不管是外甥還是外甥女,都是姐姐的第一個孩子,怎麼樣我都是要來的。這百日的儀式,重要的就是認舅舅,我不來可不讓別人撿了便宜。”
“放心,你是誰,你可是瑄兒嫡親的舅舅,再沒人能爭過你。”荀卿染笑。
“你也不用為我擔心。京城那邊知道我生了女兒,當即也都打發人送了好些東西來。如今這百日,又打發了三爺過來。我看了,老太太、二太太、大太太,還有妯娌們送的禮物都不輕,這也就夠了。”荀卿染道。她自己並不是很在乎這些,但是事關女兒,心裡難免有了衡量。她沒有十分攔著齊攸寵女兒,也是這個意思。
“鄭二哥也要做父親了。”荀君暉又說道。
荀卿染本來另外給鄭元朗收拾了一個院子出來,鄭元朗和荀君暉帶的人都不多,兩人比較投契,就搬到了一個院子裡住。
“真的?”
“在路上聽鄭二哥說的。”荀君暉道,“……已經有六七個月了,住在京城鄭家老宅子裡。鄭二哥這次回去,暫時就不出來了。”
鄭家在鄭元朗父親那一代就已經分了家,但是兩房人分產不分居,相處得又十分融洽。如今鄭元朔不成材,鄭元朗身上擔子頗重,在外忙碌的,也是兩家的生意。
“京城那邊可有什麼訊息?”荀卿染問。
荀君暉壓低了聲音,姐弟倆談了約半個時辰。
……
瑄兒的百日宴席,就設在拓院,底下兩層是男客,最上面一層是女客。平西鎮凡有些頭臉的自然都到了,著著實實地熱鬧了三天。
外面的客人散了,但是總督府還有從京城來的客人。
齊攸說要留荀君暉多住幾天,荀卿染想著荀君暉又長了個子,過去的衣服穿不得了,就趁這個功夫,給弟弟做兩套衣服出來。她在後面庫房找了半響,沒找到合意的料子,想起前面庫房還有些,就帶了人到前面來。
“四爺他們還在飲酒?”荀卿染問寶珠。
“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