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就是室友了,請多多關照啦!”懶懶地,帶著俏皮的聲音,身材瘦削的軍校生揚起爽朗的笑容,如同細小的刷子從面板劃過,激起一直細微的顫慄。
“韋伯。”他聽見自己顫抖著聲音說。
“你怎麼了?是不舒服嗎?”那人皺起好看的劍眉,他發現對方的眼睛眸色很深,即使他們同是藍眸,可卡爾的眼睛像是最深的海水,藍到發黑。
“不,只是初次見面有些緊張。”年輕的貴族很快調整過來,給了喬木一個微笑,“很高興見到你,我的室友。”
“當然!”雖然不明白對方抽哪門子瘋,喬木還是興致勃勃地回答道。
接下來一個有意結交,一個心存好感,不多時二人便已經稱兄道弟,就差殺雞擺案,喝拜把子酒了orz……
即使是多年後,在那座孤島上冰冷的監獄中,韋伯回憶他波瀾壯闊的一生,依舊覺得軍校生活是他一生中難得的,最美好的時光。只要稍稍回想,那種帶著暖色的清甜都會給冰冷的鐵窗生涯添上幾分生機。
他們一起訓練,成為野外生存中可以相互託付後背的隊友;一起半夜翻牆卻被校警逮個正著,然後被罰打掃廁所_(:з」∠)_;一起被高年級的學長欺負再狠狠打回來,最後被狠抽了幾十教鞭……最坑爹的是向來自矜的他居然心甘情願地給對方洗衣服,連整理床鋪這種事情都樂在其中,當他意識到自己把瞞著教官偷偷藏起來的蘋果給喬木,並滿心歡喜地看著他吃下去時,韋伯深深知道自己完了。
卡爾就是有這種力量,明明清楚對方心裡有人,卻讓他忍不住一頭栽進去。是的,韋伯能感覺到,卡爾的心中有一個人。這也許是男人對情敵特有的警惕,在這方面總是有野獸一般的直覺。但這並不能阻止他的喜歡,好東西總是受人覬覦的。於是他像是最老練的獵手一點點規劃著,籌謀著,妄圖讓獵物落入溫暖的陷阱,可直到最後他的獵物不僅上鉤還咬跑了他的餌料,真不知道是卡爾太聰明,還是他太蠢。
他們真正在一起的時光細數起來也不到五年,可這五年溫暖了日後充滿硝煙的冰冷的每一天。他看著他越走越遠,越站越高,最後卻選擇結束生命。
透過頭頂天窗,冷色的陽光帶不來一絲暖意,蒼老的軍人緩緩闔上雙目,鬆開執筆的手,鉛筆和字跡模糊的回憶錄一起落地。
“韋伯,你還不快走!”喬木拍拍因不知名原因發呆的友人,催促道,“今天是威克斯少校來視察的日子,你怎麼最近總是呆愣愣的?”
“啊!卡爾!”少年驚撥出聲,“你怎麼在這裡?!”
“我為什麼不在這裡啊,簡直莫名其妙!”喬木翻了個白眼,懶得理這個又犯二的蠢貨,“還不快點,你又想罰站嗎?”
“……”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少年一把將喬木抱住,直勒地他喘不過氣來。
“喂,你發什麼神經?”狠狠給人一肘子,大步向前走開。走了幾步,沒聽見後面的腳步聲,喬木皺眉轉頭,“你還不快點跟上!”
“啊,我就來!”年輕的大男孩追上去,臉上混合著震驚和喜悅,速度快得像是一陣風。
作者有話要說:有大人說想看BE之後的番外,蠢作者腦洞不夠,想寫可就是感覺沒什麼梗,我總感覺BE之後黑魔王會進一步黑化然後實施奴役麻瓜計劃,統一歐洲或者進而滅世什麼的_(:з」∠)_,愛人因為麻瓜而死,所以麻瓜什麼的都去死好了……這樣一想整個人都不好了。大人想看德國人民如何戰後重建的,我提供一個小劇場吧。
“我們今天要學習二戰風雲史,只要一想到能瞭解這麼多偉人的事蹟我就止不住興奮。”埃米把一本白皮書拿出來,“看看這個。”
“這是新版的傳記嗎?天!是鄧尼茨元帥的!”莉莉大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