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子很可愛。”公爵大人嚴肅地說，一邊用腳踢開試圖往自己身上撲的愛犬。

“嘖嘖……那麼大了還愛撒嬌。”男人搖搖頭，眼中充滿戲謔，“你倒是寵著這畜生。還有，栗子這種明顯是給松鼠荷蘭豬的名字用在一隻大型獵犬身上真的合適嗎？雖然它某些行為的確跟這種甜蜜的名字很相配。”

“賽那沙會喜歡。”公爵大人一點也沒介意對方的嘲諷，他又揉了揉狗頭，成功換得栗子熱情的一舔。

“這倒是。”馬帝瓦塞贊同地點點頭，“賽那沙向來喜歡這種毛茸茸又黏人的動物。”

“你有他的訊息了嗎？”想起到現在都沒有心愛的弟弟的訊息，凱魯也沒心情繼續打獵逗狗了。他養這麼只二貨就是為了搏賽那沙一笑，現在人不在，那狗也就沒多少價值。一腳把還想蹬鼻子上臉的蠢狗踢開，身後的官家會意地接過他的氣槍，又遞給主人乾淨的熱毛巾。凱魯一邊擦手一邊往回走。

“還沒有。”馬帝瓦塞也不高興，茫茫人海，哪怕他們權勢滔天也不可能在沒有任何線索的情況下輕易從七十億人口中找出那一個。“華國人口太多，而且那個國家政府的力量太強，黑道很難做大，我們沒有具體目標也不可能走官方途徑，每個城市挨個排查太慢了。而且僅憑賽那沙喜愛絲綢就將目標定在華國會不會太輕率，他也喜歡德式和美式的東西。”

“不，我有種感覺，他一定在東方。”凱魯斬釘截鐵地說。

“你的感覺也許是錯誤的。”馬帝瓦塞毫不客氣地打臉，雖然他自己現在的身體有四分之一華國血統，但他其實不希望愛人是華國人。華國人口眾多，這麼排查下去不知道會到什麼時候才有結果。

“我在這兩個國家自然也佈置了人手。”凱魯倒是沒理睬對方的挑釁，他其實比對方更不希望弟弟是華國人，以弟弟那種性子恐怕不會樂意更改國籍，他現在的身份要入華國國籍也是不可能，更不要說定居華國了。只希望弟弟的身份普通一點，他就能給他弄到綠卡，然後把人接到城堡來。

“你這次的事情如何了？”羅馬不是一日建成的，找弟弟也不可能一天就成功，所以還是先問下另一件事情。

“楚銳的運氣就跟他的實力一樣好。”馬帝瓦塞似乎有些苦惱地皺皺眉，“剛才接到訊息，遊輪被國際刑警攔下了。那幫警察到也了得，找到了炸彈導管。最重要的是那幫警察是開著巡洋艦來的，不然也沒法在爆炸前離開危險區。”

“怎麼會有國際刑警？”凱魯不悅地說，“不是已經提前跟他們說這事不要管了嘛？”

“怪就怪在這裡。”馬帝瓦塞也覺得奇怪，“這次行動是他們的警督米迦勒親自帶隊，行動的提出和人員配置都是他一手完成，甚至出動巡洋艦都是他動用私權的結果。”

“這個米迦勒不是一向油鹽不進，最是公正守規矩的嗎？難道他跟楚銳有什麼交情？”

“不，他們之前全無聯絡。”

“楚銳是我們進軍亞洲最大的阻礙，他的傭兵團成員遍佈西亞和東南亞，影響力更是如日中天。這種人要是能聽話再好不過，卻偏偏桀驁不馴。要不是賽那沙的尋找不能耽擱我也不介意陪他多玩玩，但事關賽那沙，那就只能用最快最有效的方法。”凱魯眼中劃過陰狠，“這次之後他一定有了防備，想要再有這麼好的機會就難了。”

“只能說他運氣好。”馬帝瓦塞聳聳肩，他其實對殺不殺楚銳無所謂，甚至對那個強悍的男人還很欣賞，所以本身就不怎麼積極。只是凱魯堅持，他也沒什麼好反對的，才答應下來。這次行動本以為萬無一失，誰知道半路殺出個米迦勒，徹底失敗。現在人沒死成，還得罪個徹底，那無論他本意如何都已經是不死不休了。

“這世間上從來沒有單純的運氣好。”夕陽的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