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有些麻木,感覺到什麼東西靠近,喬木本能地湊上前,微弱地蹭蹭。
地獄的君主看著這個神志不清的孩子在自己掌心輕輕蹭動的腦袋,本來想弄死算了的心思淡了下去。這個孩子不僅看起來可口,揉起來也很舒服嘛。稍稍收回力量,把人半抱在懷裡,吮了吮白皙細膩的脖子,滿意地看到上面豔紅的痕跡。
疼個半死的喬木只覺得痛楚忽然減輕,緊繃的神經松下,本能地在背後的依靠上又蹭了蹭。毛茸茸的小腦袋撓著男人的下巴,有點癢,心也跟著癢起來。
“你的魂火真美。”男人說著擒住喬木的後腦,加深親吻,一邊狠狠刺入!
“啊!”喬木只感覺到一隻車裂一般的痛苦,本來麻木的感官似乎因為這超過承受範圍的痛楚又鮮明起來。半睜開眼睛,視線不住起伏,喬木很清楚自己正在被侵犯。只是他想不明白,明明是第一次見面的人怎麼毫無徵兆地就對自己做這種事情。在他的世界觀裡,結合必須是伴隨著好感的,可是他一點也沒從這個陌生的男人那裡感受到什麼善意,相反,他只在那人身上感覺到深深的嘲諷意味的惡意。
男人將喬木抱抱枕一樣團在懷裡,他的手每觸到一朵冰花,花紋便會在粉色的面板上炸開,留下翻開的扎著碎冰的嫩肉。而當他的唇劃過血肉模糊的傷口,插在鮮紅肉質中的冰便會迅速凝結,炸開的筋肉又被凍結在一起。隨著男人的動作,喬木的泛著光暈的軀體像是開滿了深淺不一的美麗的花。
當男人的唇移到額頭,像是一根極細的銀針貫穿頭蓋骨,把整個一分為二,接在狂暴的精神力碾壓一般扎過喬木的思維,這是身體和精神的雙重侵略,是地獄的以戲耍人類為樂趣的惡魔們最喜歡的征服方式。從肉}體到靈魂,無不臣服。
思維和身體一起被開啟,那些滿懷負面情緒的惡念像是感染力最強的病毒,毀枯拉朽之勢破壞喬木的精神壁壘,這是觸控到法則的存在才能接觸的,深入靈魂的侵染。惡念又像是滴入清水的汙垢,哪怕只有一滴也足以讓清水染上它的顏色,更何況是這種翻湧的如同汪洋一般的負能量。
“啊!”喬木在一片昏沉中驚叫,他從不知道一下聲線偏低的自己居然能發出這種高頻率的超出人類極限的叫聲。像是天鵝瀕死前的哀鳴,又像是夏蟬入秋前最後一次鳴叫,喬木只覺得一直腥甜湧上喉頭又被灼幹,眼中黑髮男人英俊的臉彷彿被分割成無數碎片,又扭曲成帶著詭異斑點的色塊。
他無比想昏過去,思維卻因為對方精神力入侵的關係無比清晰,連那人的東西脹大的形狀都體會的一清二楚,卻偏偏無法排遣這墮入深淵的預感。或者說這不是預感,而是正在經歷的事實。
“吧唧!”在人臉上印下一個響亮的吻,男人重重喘息著爆發出來。
“呼,呼……”額頭的汗水剛生成便會被蒸乾,在喬木臉上留下一道道水痕。“你的名字。”
男人挑高眉頭,撅著興味地笑容。
“我最起碼得知道對我做出這種事情的男人的名字。”顫抖著支撐起身體,喬木努力試圖與對方的視線持平,雖然知道這樣很可笑,但他不想就這樣仰視對方。現在的境況已經夠狼狽了,他一點也不想讓自己連最後一絲尊嚴都放棄。
“以前整個天界都知道我是路西菲爾。”見到這個弱小的孩子臉上倔強的神情,路西法的視線攝入對方的眼眸深處,似乎透過那雙水洗過的眼睛就能看到幕後美麗的靈魂,“現在世人都稱呼我為撒旦,或者王上。”
“不過……”親了親喬木蒼白的唇,一直把兩片白霜似得唇瓣吻成豔紅,“看在寶貝剛剛讓我那麼滿意的份上,我允許你叫我路西法。”
壓低聲音在少年耳邊吹氣,“當然,‘路’也不是不可以。”
喬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