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勒特久久沒有出聲,喬木也不敢抬頭。
忽然,喬木感覺到鉗制住下巴的手鬆開,身邊的人抽身離開。巨大的恐慌感升起,好像一但放對方離開就會永遠失去什麼東西一樣。顧不得身上的疼痛,喬木趕忙起身,身體前傾一下子摟住了男人精瘦的腰。
可是本來就痠軟的身體經過這麼猛地前僕,頓時脫力,只能虛虛地圈住,根本使不上力。好在對方停下腳步不動,也沒有掙脫,喬木知道這是種默許。
“我,我不想的……”必須抓住機會,不然男人就要走掉了“他只是我的戰友兼好友,現在他也有自己的生活。自始至終在我心裡的只有你。”
“你對我不聞不問這麼多年,我的家沒了,那群該死的法國佬用他們骯髒的腳踏上我美麗的故鄉。我的母親也在逃亡時去世。”
“我的確和別人做過,我知道這些理由什麼在你看來一定都是藉口,可是我真的很難過,很辛苦……”
“我愛你。”喬木的聲音越來越小,到後來幾乎微不可聞。那種帶著委屈的小小聲調,含著點點的酸,讓人一直難受到心裡去。
蓋勒特不知道該說這人什麼好,的確是他先避而不見的,是他不想承認自己的感情不想認命,結果造成了現在的後果,他也只能受著。
喬木低著頭,等待男人的宣判,就好象把所有的愛情和小心思放進盤子裡呈到對方面前,對方的一句話就能評判他的生死。可是等待許久都沒有得到回應。男人掙脫他的臂彎時他幾乎絕望地想落淚。
這是拒絕了嗎?
小心翼翼地抬眼瞟瞟身邊的人,喬木頓時嚇尿。
我靠!拿匕首出來幹什麼?不會是要捅死我吧?聽說病嬌都好捅腎這一口。
為什麼要用匕首貼著我的手腕?
天,割破了,這是動脈啊,好痛!
喬木:這怎麼忽然有種畫風不對的感覺?
看著自己手腕上飆出的血柱,某蠢貨頓時感覺自己命不久矣。
像是沒注意喬木的變幻不定的臉色,蓋勒特在自己手腕相同的部位劃了道口子,鮮血噴湧而出。
男人將兩個人的傷口相貼,頓時像是被什麼吸引似的,兩人溢位的血液交融。
“我,蓋勒特·格林德沃在此立誓,願於卡爾·鄧尼茨結締伴侶契約。”
“共享魔力,平分生命。”
“誓死忠誠。”
男人深深地看著喬木,眼中複雜的情緒變換,最終卻還是化為無奈與深情。
“你願意嗎?永遠忠誠。”
“……我願意。”
“契約成立。”一道紅光閃過,交匯的鮮血凝成奇特的圖案,隱沒於兩人心口。手腕的割傷也癒合,只留下一道紅痕。
“你是我的了。”男人摸摸心上人的頭髮,“永遠忠誠於我,從肉體到靈魂。”
“我是你的。”內心湧上一股強烈的衝動,想要告訴對方自己的愛意,想要和對方融為一體。這也許是契約的力量,也許只是內心隱秘的強烈渴望,總之在這種爆發的情感下喬木抬頭湊近男人,獻上雙唇。
“唔……”
愛人主動親吻,蓋勒特自然不會拒絕。很快便反手抱住愛人的腰,一手摁住愛人的後腦,身體下傾,緩緩將人壓倒在柔軟的床墊上。喬木本來就是光著的,潔白的面板上還留有被狠狠疼愛過的證據。身體軟到不行,鼻腔裡都是對方富有侵略性的雄性氣息。
“不行……”感到抵在下腹部的堅硬,喬木趕忙抗議道。“我受不了了。”
看到對方暗含情·欲的眼神,喬木一陣心悸。“太累了,我真的受不住了。”
“很累?”蓋勒特說著拿出一罐魔藥,“別擔心,試試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