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熙自然是看出她此時的緊張,不禁笑著問道,&ldo;你就不怕還不等最後考核開始,你一個寫遺書就嚇得他們退出大半,再加上這次考核這麼嚴格,說不定一個小隊都剩不下。&rdo;
&ldo;我怎麼能不怕。&rdo;謝悠言苦笑了下,&ldo;說實話這批人心裡想的什麼我一點也猜不透,所以現在做這些訓練計劃全憑感覺和經驗,至於他們會怎麼樣應對,甚至是怎麼去面對考核,我心裡是沒什麼底。&rdo;
&ldo;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你這麼沒信心。&rdo;梁熙見她竟然承認,不禁有些意外。
謝悠言這時卻笑了出來,半開著玩笑說道,&ldo;所以我說我們老了嘛。&rdo;
梁熙失笑,不過被她這麼一打岔,謝悠言到不那麼緊張了,至少她已經做過努力,就算真的全都離開,她也不會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
那也只能說他們還沒有做好這個準備,更是不適合留在野狼。
按理說有任務前應該是好好的休息,之後便以最好的狀態去面對一切未知的危險。
可道理誰都明白,真的做起來卻不是那麼容易了。
寫遺書對於這些剛剛透過選拔營的菜鳥們還是第一次,之前訓練的時候他們也真的有危險,可卻是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感受到死亡離他們竟然這麼近。
一些人在意識到特種部隊也許真的不適合他們,便在這個時候選擇了放棄。
另一大部分人還是留了下來,可寫過遺書,經歷了情緒上的大波動之後,便再也睡不著了。
一整夜帳篷內都是各種翻身嘆氣的聲音,聽到一旁或是上面的人也是如此,眾人都多了幾分對於未知的緊張。
謝悠言沒有去查夜,卻也罕見的沒有去休息。
待兩個小時之後,她讓人將眾人的遺書收了上來,便親自整理後這才走出指揮室。
原本喧鬧的訓練場此時空蕩蕩的,謝悠言走過空曠的訓練場,便停留在了新兵的帳篷前,卻正看到今天負責值班的肖凌。
&ldo;怎麼這麼晚還不去睡?&rdo;看到她過來肖凌小聲的說道。
&ldo;有些擔心他們,就過來看看。&rdo;謝悠言笑著指了指帳篷。
肖凌的目光也向她指著的方向看去,&ldo;他們應該也都沒有睡,我剛剛過來的時候還聽到有人在說話。
畢竟今天情況有些特殊,我就沒去理會。&rdo;
&ldo;讓他們說吧,就當是釋放壓力了。&rdo;謝悠言也不在意的說道。
肖凌點了點頭,可隨後卻笑了出來,&ldo;你知道,看到他們現在這麼緊張的樣子,突然想到我選拔的時候,那時候似乎也是這麼緊張。
不對,好像比他們還要緊張,寫完遺書覺得自己手都在抖,真的怕下一刻上了戰場就真的死在那裡了。&rdo;
&ldo;你那時才不緊張呢,你是根本沒有時間去緊張,都忙著安慰梁熙呢,結果她比你心大多了,根本不需要你安慰,倒床上便睡,一覺睡到天亮。&rdo;謝悠言毫不客氣的揭穿他。
&ldo;你們兩個還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她連這個都和你說。&rdo;肖凌聽了尷尬的笑了下,&ldo;我就是怕她緊張又不好意思說,就一直在不停的安慰她,這一說就說了一夜,結果人家根本一句話也沒聽到,睡的比誰都香。&rdo;
謝悠言聽了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可隨後感嘆的說道,&ldo;說起這些的時候感覺好像才發生沒多久的事,可一算下來竟已經幾年都過去了。&rdo;
肖凌點了點頭,便拍了拍自己的肩膀,&ldo;現在它都長成這樣了,當年是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