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宮裝旗袍,脖子上一條火狐圍脖,配上圓潤的臉頰,顯得富貴逼人。
“是,九格格里面請,王爺在裡頭候著呢。”馬車伕恭敬地彎了下腰,擺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有勞了。”溫憲格格點了下頭,拉了下身邊地額附鄂爾成,跟著迎出門外的下人們徑自向大院深處走去。
“六哥,皇阿瑪到底怎樣了,你倒是說啊。”溫憲格格一見到正站立在廳堂門口的胤祚,顧不得寒暄,張口就問了起來。
“九妹,額附,屋裡坐,慢慢說不遲。”胤祚溫和地笑了一下,將九格格夫婦讓進了房中,分賓主坐好,自有下人們緊趕著將新沏好的茶送了上來。
“六哥,頭前宮裡來傳話,說是要大傢伙明日一早入園子為皇阿瑪祈福,還說皇阿瑪龍體初愈了,可小妹心裡頭怎麼也不踏實,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六哥請小妹到此又是為了何事?”九格格茶也沒喝,一坐下就是一串連珠炮轟將出來。
“九妹莫急。”胤祚眼圈一紅,略帶一絲悲嗆地道:“皇阿瑪要大行了,明日將是皇阿瑪宣遺詔的日子,有旨意,傳位於哥哥。”
“啊。皇阿瑪他……”九格格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端坐一旁的鄂爾成雖也是一臉地戚容,可還穩得住神,默默地拉住溫憲格格地手,低聲安慰道:“格格,聖上他老人家要走了,是該悲傷,可王爺這會兒正需要你的幫助,別哭了。”
唔,這個九妹夫還行,心思敏捷得很,不錯,是個可以栽培地物件。胤祚暗自點了點頭,卻沒有吭氣。
“六哥,小妹失態了,皇阿瑪要走了,小妹心裡難過,可哥哥終於要上位了,小妹又有些為六哥高興,恭喜六哥了,但凡需要小妹做的事,六哥儘管吩咐下來,小妹就是拼死也要達成!”溫憲格格的性格本就堅強,此時雖還是淚流不止,可神情卻剛毅了起來。這就好。”胤祚點了下頭道:“哥哥這裡有份皇阿瑪給的調兵函。不過六哥並不打算動用,請九妹來,就是想讓你們拿上調兵堪合阻止西山健銳營地可能行動,只要鄂爾明明日能按兵不動,就算他立下了大功,六哥向來不吝賞賜,這一點九妹該是清楚的。”胤祚話音一落,將身邊桌子上的一份聖旨遞了過去。
溫憲格格還沒動。鄂爾成便起了身,一頭跪倒在地上。雙手接過了胤祚手中的聖旨,恭恭敬敬地回道:“王爺,鄂爾明是下官的三哥,素來與下官交好,下官願意出城一行。定不叫王爺失望!”
“好!”胤祚伸手扶起鄂爾成,笑了一下道:“額附願去最好,本王讓人護送你出城,從東直門走。”
“六哥,小妹也要去!”溫憲格格霍然起立道:“六哥,小妹自幼也上得馬開得弓,這等大事怎能缺了小妹的份?”
“這……”雖說鄂爾成是鄂爾明的弟弟。可在這等時分當說客還是有很大風險的,胤祚有些不忍心讓溫憲格格冒著大雪去冒險。
“六哥,別猶豫了,時間不多了,小妹這便出發,皇阿瑪那兒就請哥哥幫小妹儘儘心意了。”溫憲格格毫不猶疑地便打算往外跑,看得胤祚直搖頭,苦笑了一下道:“九妹,你就穿著這身旗袍如何上得馬。既是要去總得先換身衣服才是。”溫憲格格看了看自己一身地宮裝,不好意思地吐了下舌頭,臉都羞紅了。
戌時二刻,夜算不上深,但京師裡卻早就靜悄悄地沒了往日的熱鬧,大多數地百姓早就進入了夢鄉。大冷的天。又下著雪,誰也不願在這等時分出門。往日裡人來人往的酒樓妓寨的生意也冷清了許多。別人或許有睡懶覺的福分,可額魯特卻不行,不只是他自個兒不行,整個九門提督衙門所屬地官兵大多都沒這個福氣從前日起,京師九門提督就奉旨進入了戰備狀態,原因雖不詳,可大傢伙心裡頭都有數:聖上要臏天了。
額魯特心情極為煩躁,儘管***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