驢說:“你說這成什麼了。外地人來到桃花村做生意。倒開始欺負本地人,你說這成什麼了。”
孟海說:“你不要難過,有時候人群之間的競爭、勾心鬥角、爾虞我詐是很恐怖的。不如在野外來得安閒恬靜。你說那小女孩兒,那麼小的年紀,好凶,還很會找理由,還很會欺負人,她父親還給她長腦袋,給她壯膽,幫著她欺負人,你說這叫什麼父親。”又說:“對了,你還吃罈子雞嗎?我們再往前走,就沒罈子雞了。”
牛驢說:“罈子雞罈子雞,我氣都氣飽了,還吃什麼罈子雞,我現在氣都氣飽了。”
牛驢和孟海在一個燒餅攤位旁放下躺椅,牛驢和孟海開始吆喝,此時吆喝的聲音沒有剛才洪亮了,想必是受剛才發生事情的影響。
在牛驢和孟海喊叫的過程中,有個手戴扳指的矮胖男人來到躺椅前面,他嘴唇上有一綹鬍子,嘴唇油亮,像是剛吃過罈子雞。
矮胖男人說:“這躺椅蠻不錯嘛,好東西,編的很精緻啊,這麼精緻的東西,可以賣個好價錢。”
牛驢說:“看看吧,這是我親手做的,很結實,躺上去很舒服。看看,如果喜歡就拿上。”
矮胖男人說:“嗯,你說吧,這躺椅多少錢肯賣?”
牛驢想了想,說:“您、您看能給多少?”
矮胖男人說:“三千怎麼樣?”
牛驢驚訝說:“三千?”
矮胖男人說:“對,三千小說幣,你要是肯賣,我就帶走。”
牛驢內心突突跳,說:“肯賣,肯賣,如何不肯賣呢。”
矮胖男人付給牛驢三千小說幣,帶走了那個躺椅。牛驢拿著收到的三千小說幣,告訴孟海:“有錢了,有錢了,終於有錢了。走,吃罈子雞去。”
兩人很快來到罈子雞攤位旁邊,問老闆要罈子雞。老闆見是剛才那兩個人,就說:“六十一隻。”
牛驢說:“不是三十一隻麼,怎麼六十一隻了?”
老闆說:“漲價了,愛吃不吃,不吃拉倒。”
牛驢實在想吃罈子雞,就付了一百二十小說幣,買了兩隻雞。牛驢和孟海一人拎著一隻雞開始啃,牛驢吃著這雞肉時,見對面有女兒紅酒,就去買了一斤。牛驢一面吃肉,一面喝酒,他問孟海喝不喝,孟海說:“我說過,我不喝酒了。”
牛驢喝了些酒,就眼中閃現淚花,他說:“不知道為什麼,我喝些酒就想哭,這種感覺很難以言說。”
孟海說:“那你就對著我哭吧,是不是想你的父親了?”
牛驢說:“也不全是因為想起我父親來才哭,我是想起很多事情才哭的。就說我父親吧,被自由軍抓去,殺死在荒野。那些自由軍問我父親要小說幣,我父親是個老農民,根本沒有那麼多小說幣,就有自由軍砍了我父親的頭。我每次想到我父親死後的樣子,就悲痛欲絕。我想悲痛欲絕這個詞真是富有深刻的含義,可見在歷史上有那麼多讓人難過的事情,有那麼多的哭聲,那麼多的淚水,人們形容不出那慘苦的命運,就用悲痛欲絕這四個字來表達心境。”
孟海說:“嗨,別說了,這不手上有肉嘛,有酒有肉,你該高高興興吃才對,別再想那些事情。”
牛驢就抹抹眼淚,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彷彿這樣大口吃喝,就能消除內心某個角落的痛苦。
吃完罈子雞,兩人都撫住肚子,牛驢說:“吃飽了嗎?”孟海說:“吃飽了。你吃飽了嗎?”牛驢說:“又吃又喝,我飽了。”
孟海看看這桃花村的河流,這河流,還是被自由軍看守,不過情況和往日不同,往日是自由軍把守河流,自由軍下河捕魚,現在開始開放區域,讓桃花村的村民下河捕魚,捕到的魚都要交給自由軍。這些自由軍開始奴役桃花村的村民,村民們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