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淑君現在很頭痛,而且頭痛的很厲害。病因就是那個賴在她舒服小窩裡不肯離開的嶽觀。也不知道那人是怎麼想的。自從上回一起經過桃妖事件之後,嶽觀動不動就像她家小窩當作他專用的休息小棧,三五不時的來坐坐。
更讓人頭痛的是,嶽觀顯然是把她當作私人家教了。嶽觀現在不屬於上師大的正式學生,是旁聽生,若想成為正式學生,就要透過今年6月的高考。若是沒透過,就只能捲起包裹走人了。
但嶽觀的底子就明擺在那兒的。英語、數學之類的,想也不想,考試時能考及格已經是謝天謝地的了。本來嶽觀並不在意這些,進學校也只是順著老人的意進來玩一圈就走的。如今學校裡多了一個柳淑君,嶽觀就起了興致了。將家裡複習備考的書全搬了過來,並對家裡的二位老人說,找了一位很好的老師,要在考試之前突擊一下,要與老師搬一處住至考試結束。
老人見他有上進心,也是歡喜的,也就隨了他去。只是問了一句老師是男是女,嶽觀眼睛眨也不眨地說了句:“是位四十來歲的中年男老師。”就跑了。
柳淑君氣急敗壞的指著嶽觀的頭罵道:“我什麼時候成了四十來歲的中年男老師?若是你家大人上門來查訪,你讓我怎麼辦?讓什麼地方弄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老師來?”柳淑君說話的時候,刻意在“四十多歲的中年男老師”上加重了讀音。
嶽觀看著柳淑君跳著腳罵,得意的道:“你是妖精,你會有辦法的!”笑得一臉的壞樣,將柳淑君氣得直瞪眼卻沒有辦法。還好嶽觀家的家長還是很放心他的,並沒有出現中途突擊的情況。不過,還是讓柳淑君心神不寧了好一陣子。
等柳淑君心神安寧之後,才發現了一個更大的問題……她多了一個同居人!而這同居人還是她的天敵。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雖然這兩人都不可能讓對方沾到便宜的,但若是被人知道了,還是要八卦上好一陣子的。再怎麼著,嶽觀現在還頂著上師大校草的名頭呢。
就在這樣的提心吊膽裡,柳淑君開始了給嶽觀的補習。上午數理化、下午語政英,晚上題海戰術。柳淑君近乎變態地摧殘著嶽觀。一邊摧殘,一邊心裡暗暗放聲大笑:“我讓你說我是四十多歲的中年男老師!我叫你認不清美人的樣子!哈哈哈!”
雖然嶽觀沒有他心通,不瞭解柳淑君心裡想的是什麼,但光看柳淑君那兇相畢露的樣子,心裡也有數了。心想,是不是應該在提前一點去把考試題目給偷了過來,省得在這兒被人虐?不過,想歸想,還是無奈的接受柳淑君的虐待。“你等著,總有一天,我將虐回來的!”嶽觀在進行晚上的題海戰術前,如此的發下狠誓。
柳淑君端著二老讓嶽觀拿來的好茶,一臉享受的蹲在沙發上,不去理會嶽觀的叫囂,順手清了清耳朵:“記得將習題本第二十二頁的第二大題領會之後,再題目反覆做十遍吧!直到你完全理解為止。”
叫嶽觀捉妖那是三隻指頭拿田螺的事,可叫他看那些數學公式卻是不行了。特別是那些幾何圖,看得眼花也看不出要在哪兒加輔助線。柳淑君是拿住了他的弱點,專找這一類的題目要他練習,其實是想看嶽觀為難的樣子。
就這樣,有課上課,沒課回來做習題,嶽觀的苦子一過就是三個月。還好這三個月的苦不曾白吃,拿往年的試卷叫他做,也能做得七七八八,若是有超常發揮,那麼成績還是不錯的。見樣,柳淑君有時也會放嶽觀出門逛逛。
這一日,柳淑君嘴饞想吃王記的鴨頭,卻又不想一個人出門,於是便拉了嶽觀一同出門。頂著微辣的太陽,兩人就出了門。買了鴨頭,一邊看電視一邊在客廳裡吃,當然只是柳淑君一人在吃,嶽觀啃得是水果。
柳淑君啃得一手的油,正指揮著嶽觀在眾多電視臺之間來回的切換著。切看越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