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說兩句,傻逼。
傻逼被瞪了一眼,莫名其妙閉了嘴。
怪了。
剛才的滋味兒很奇妙啊,哥們這輩子沒感受過。
有點兒說不出來什麼感覺。
下一秒,謝星瀾又莫名其妙湊過去,低聲道:“要不你再瞪我一眼?”
夏衾離譜的樂了:“有病趕緊治。”
“今晚的事兒就到這裡了,你們倆趕緊回去吧。”
趙豔芬給他倆進行了一通教育洗禮之後,宣佈了退朝。
本來還想再說謝星瀾幾句,看他也心不在焉的。
退學那把利劍一直拴在頭上,也從來沒見他當回事兒。
趙豔芬知道他家有錢,有權。
但她同時也知道,謝星瀾並不像表面上的那樣,過得沒心沒肺。
她是看著謝星瀾從初中到高中的,那時候她還是附中的老師,教初中語文。
初二家訪的時候,趙豔芬敲開了謝宅的大門,然後看到只有14歲的謝星瀾,被他父親從階梯上推進院裡的人工池塘。
用推已經是輕的形容了,成年男人的力度,簡直是把那孩子摔進去的。
十一月的天,少年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短袖,肩胛骨瘦的突出,脊骨筆直。
泡在刺骨的池水裡,臉色蒼白如雪。
額頭是被菸灰缸砸出來的血,他抹了把臉,陰沉沉地盯著臺階上的男人。
“轟隆”一聲,季節裡反常的雷電劃破天空。
暴雨傾盆而至。
他父親審視他,只說了兩個字:“怪物。”